卜利那带着一脸的生无可恋和一丝丝被隐藏起来的骂街躺在地上,她觉得自己以后再也不用担心运动指令和感觉反馈的不一致了,就算把她绑在海盗船上不停息的旋转,也不会感到任何的头晕、恶心想吐,她还能在上面思索加速的一百种方法。

但眼下还没到思考物理题的时间,本来还在欣赏爆炸艺术的利拉兹刚听见钟楼的动静,不等他去研究,又感受到空间的变化,就像炸碎的泡沫,一道扭曲的光影显现,随后空中吐出一个半死不活的卜利那。

卜利那本来还在上演我不想努力了,摆烂吧,结果脑袋一偏就看见利拉兹在几米外嫌弃地看着自己.......几秒过后,卜利那默默地的从地上站起,用吹口哨代替咳嗽掩饰尴尬的做法,鄙夷程度不减上升。

还不等利拉兹开口用文字的力量刺激对方的尴尬,他低下头,觉察到地面发生了新的变化。本来被他破坏得短暂时间内都无法生长植物的土地竟然流淌出了水液,不是哈塔特那种漆黑的液体,是货真价实的水。

而在水的作用下干旱的土地竟然渐渐地变得湿润起来,好比沙漠于瞬间转化为热带雨林——没到这个夸张的地步,但也极其的罕见,饶是利拉兹这些年也没见过哪片有如此强悍的修正功能,正常情况都是十年起步。

就像是反弹。

他蹲下身,伸手触碰湿润的泥土,手感极其正常,这样的土地几乎适合大部分的植物——魔素充盈得有些过头了,利拉兹皱着眉,向卜利那望去,那魔的脸庞也被不解围绕,再然后就是严肃和谨慎的目光。

“我遇到了主,祂叫我做好转移的准备。”

她本以为是指转移到森林里,但似乎没这么简单。

利拉兹起身望向头顶的云层,仿佛是即将下雨的前兆,云层变得低矮颜色暗淡,且厚度均匀。不等他仔细分析云层变化背后蕴含的真相时,周围的树木融化了,或者说如同蜕皮。

明明城墙内部还是热浪滚滚,森林下的光线却在快速消退,而森林中的每棵的树木都因为这场即将坠落的雨活跃起来,在凉爽起来的空间里,逐渐脱落的哈塔特告诉了利拉兹和卜利那:心脏被破坏。

失去领导中心哈塔特本能的聚集在一起,有的从树枝上往下流淌,有的则从天空向下倾泻,有的突然的从空中变换出来,四面八方,所有的物体都被它侵蚀,远超利拉兹和卜利那的想象。

他们本以为只不过是部分的树木和土地被侵蚀,可如今看来,倒像是整座森林都被哈塔特所笼罩,所有的植被都是它的寄宿所,利拉兹忍不住瞥了眼卜利那,他忽然对加麦基升起几分的敬佩心,保障城市安全的困难度比他猜测的高上几倍,能坚持这么久真是辛苦。

可惜,敬佩的事得往后推推。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汇聚的哈塔特分出丝线来连接自己的身体,而后无数的细小的血液在它们的缝隙间额外的刺眼.......是的,血液,分解生物内流出的物体。而随着血液暴露在空气中,血肉也伴随着蠕动的黑液成形。

这不正常,失去了寄生体的它,试图尝试给自己建个新的躯体,但似乎有什么其它的力量在制止它的行动。

外貌上的变化释放的令人不安,尽管就目前来看,哈塔特想真的幻化为活生生的动物无比艰难,但利拉兹和卜利那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它不怀好意的行动。

趁人病,要人命,现在不动手,等着过年给自己上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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