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心惊肉跳,小心翼翼答道:“回谢侧妃,奴婢半月前休假,回过一趟家。”
她是府里的家生子,一家子都在景王府伺候,休假了自然要回家。
别说是她,府里大半家生子都是这般。
“七日前呢。”
平安唇瓣颤动,“也回过一趟。”
她就算再傻,也知道自己怕是处境不妙。
谢润听到她的回复,心底也是一沉,知道这桩罪,平安是逃不了了。
对方准备的太细致了!
平安只觉氛围格外凝重,满心惶恐道:“不知道王爷召奴婢来有何要事?”
“奴婢近日都待在院子里照顾四公子,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十安公公站出来道:“今日查出春山院的月枝在五公子喝的水里加了木薯粉,月枝临死前说是你指使她做的。”
“月枝还说半月前和七日前分别和你在云角巷见过一面,有你给的两千两银票和你们签订的契书为证。”
“经查验,契书上的指纹和你的指印一致。”
“平安,你可要辩解什么?”
平安的大脑放空了片刻,整个人都是呆滞的。
“您在说什么?公公您的话奴婢一句都听不懂?”
平安一颗心猛跳。
她再傻也知道自己大祸临头l!
只怕是被人嫁祸了。
可偏她半点不知,完全被蒙在鼓里。
“奴婢确实回家过两次,为家里采购食物也经过云角巷,可奴婢从没见过什么月枝!”
“奴婢甚至不认识她,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
越说平安就越是惊恐。
暗中害她之人,只怕早悄无声息摸清了她的行踪,才能这般准确的陷害于她!
“定然是有人嫁祸奴婢!”
“奴婢家中兄弟姐妹多,爹娘照顾不过来,奴婢每次休假都会回家帮忙,早起必然会去刘氏包子铺买包子。从刘氏包子铺出来,就要经过云角巷……”
平安一贯沉稳,可这会也被吓得浑身发抖!
“奴婢哪里来的两千两?莫说奴婢,便是主子也拿不出这么多钱呀!”
“若有这么多银子,奴婢主子日子可好过千百倍,又何须想不开去害人?”
“奴婢主子胆子有多小王爷和谢侧妃都该知道,她连吵架都不敢,如何敢谋害五公子?!”
十安公公:“月枝说你家主子因生的四公子身体不好遭厌恶,故而想害五公子和三小姐也得病,就显不出自己的过错!”
“胡说八道!”
“简直荒谬!”平安气的红了眼,“奴婢主子怎么会有如此愚蠢的想法?!”
“便是五公子和三小姐病了,还有二公子、三公子和二小姐,王爷又不会因为五公子和三小姐出事就不生主子的气了?!”
“这道理连三岁小孩都明白,奴婢主子怎么可能想不通?!”
十安公公:“可证据确凿,你要如何解释?”
平安慌了,“奴婢……奴婢真的没有害人!”
“奴婢更没见过什么月枝……”
只是这般解释,实在过于苍白无力。
也不是每个人都像方媛儿一般,罪证确凿还如此嚣张。
平安忽然想到一件事,喊道:“奴婢要见月枝,奴婢要和她当面对质!”
十安公公看着平安的眼神有几分怜悯,“月枝刚刚伤口崩裂,气急攻心,没了……”
平安只觉得脑海中有座大山轰然倒塌,将她头顶的天际都染成暗沉的颜色。
这下,她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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