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鸢愤愤地咬了咬牙,真是佩服这男人,这么隐秘的山洞都能找到!

“怎么?还在心里盘算着如何逃离此地吗?”岱钦见她凝视外界,眼神中透露出丝丝向往,便迈步向她走来,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

被岱钦一语中的,时鸢索性不再掩饰,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答道:“明知故问!”

岱钦未曾料到她竟会如此轻易地承认,嘴角那抹嘲弄的笑意愈发深刻,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山洞中回荡:“倘若你真有能耐逃离,我绝不阻拦。但倘若被我抓回,那所要付出的代价,你可要好好斟酌一番。”

时鸢闻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与不甘。她紧咬着下唇,似乎在极力克制着内心的恐惧与愤怒,双拳也不自觉地紧握起来。

对于岱钦所言,时鸢深信不疑,但让她就此打消逃走的念头,却是绝无可能之事。

岱钦对时鸢的反应颇为满意,见她被震慑住,轻笑一声,迈开修长的双腿,大步流星地往山洞外走去。

时鸢目光追随着他,见他正在给马儿擦拭身子,便趁机悄悄将腰上的荷包解下,丢到了地上,并用草草掩盖起来。

她一连串的动作行云流水,速度快得令人咋舌,心如同擂鼓般怦怦直跳。

在确认岱钦并未留意这边后,时鸢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她深信,父亲定会前来寻找自己,这个荷包,便是她留下的信号。

岱钦在擦马时,偶尔回头看向时鸢。

时鸢与岱钦目光相接后,便扭过头去,一副气鼓鼓的模样。

岱钦瞧着时鸢这副模样,竟是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连声道:“有趣,有趣,当真是有趣至极!”

这小娇娘明明稚气未脱,却又有着刚烈的性子,这两者奇妙地结合在一起,身上散发出一种独特的气质,既有着少女的纯真与灵动,又不失坚韧与不屈。

时鸢一脸困惑,以为他是在对自己无能为力的境况发出嘲弄的笑声,一时间更是忿忿。

岱钦擦拭完马后,他们再次出发。

时鸢被岱钦环在怀里,随着马背的颠簸而起伏。

骏马疾驰,周围的景色如浮光掠影般掠过。

越往前走,草木越稀疏。

岱钦并未刻意绕开大道选择小径,但随着他们一步步前行,时鸢心中的寒意却愈发浓重。

这一路上空无一人,她找不到任何可以求助的身影,只能无奈地另谋对策。

在匆忙赶路的过程中,时鸢小心翼翼地摘下了手腕上的手镯,打算在岱钦不留意的时候悄悄丢弃,以此作为她寻求其他出路的信号。

终于,在一个拐弯处,她等到了机会。

这片草地茂盛,丢下去应该不会发出什么声音。

她手轻轻一挥,就将镯子丢了出去。

做完后,她有些心虚,缓了缓神,见岱钦没有什么反应,才松了口气,放下心来。

这一路下来,时鸢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丢的了。

在歇息的时候,就趁岱钦去找吃食的空档,在地下做一些记号。

她用碎石在树上划拉出一个“时”字,只盼父亲能发现这些记号,早日寻回她。

一想到父亲和娘亲得知她失踪的消息后该会有多焦急,时鸢就感到难过不已。对岱钦的态度也愈发不满和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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