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轻衣皱起眉,一脚往他身上踢去,陆庭深抓住她脚踝,手心也是一片滚烫。

结束后,陆庭深没直接起床,而是抱着她亲了亲之后,又躺下了。

许轻衣被他折腾得很累,也睡了一觉,再次被烫醒时,发现不对劲,这才摸了摸他额头。

这烫得,实在太不寻常。

她还被他紧紧抱着,许轻衣挣脱了很久,才从他桎梏里逃出来。

陆庭深伸开的手臂,抱了个空气,但还是蜷缩起来,英挺的眉头紧紧皱起,意识不清地呢喃着:“别离开我。”

许轻衣怔了几秒,眼底神色复杂,但很快,又恢复一片平静。

她翻出体温计,给他测了测,三十九度。

许轻衣犹豫了下,想到陆庭深很排斥去医院看病,便联系了方清。

方清接到她电话时,也是愣了下,但也很快赶了过来,给陆庭深挂上水后,看了许轻衣一眼,说:“应该是累的,再加上额头这伤口有些发炎,共同作用,导致的发烧。”

方清瞅了眼陆庭深额头的伤,挑了下眉,“这该不会是你的杰作吧?”

许轻衣脸色僵硬地嗯了一声。

方清乐了:“那老陆也挺倒霉的,急着回家看老婆,还被老婆揍一顿。”

他话落,许轻衣表情冷了些。

方清反应过来,拍了下脑袋:“我这记性,忘了你们离婚了。”

许轻衣问:“还有其他要注意的没?”

“一个小时后,给他额头换下药,要是不会,就把他叫醒,让他教你。还有这挂水速度别太快,他每次高烧挂个水,都跟要投胎似的,火急火燎的。”

许轻衣愣了下:“他经常发烧吗?”

“你不知道吗?”方清有些诧异,“老陆身体一直不太好,估计还是小时候车祸的后遗症吧,有点毛病就容易发烧,抵抗力特别差。你们认识了十几年,他没跟你说过?”

许轻衣抿了下唇。

她印象里,陆庭深身体一直挺好的,她见他发烧的时候,除了这次,也就是上回,他给自己打针那次。

而且,他那八块腹肌的硬挺身材,怎么看,也不像体弱多病的人。

方清走到门口时,又说道:“老实说,我一开始看你们俩离婚,其实心里面,也觉得老陆挺活该的。不过这段日子,他把自己时间,都用手术给排满了,一点喘气的机会都不给自己。昨天我看他急着赶回来,应该也是想早点见你。你比我认识他久,你觉得,他会不会还是挺在乎你的呢?”

许轻衣想说不知道,但话到嘴边,还是变成了:“他不会。”

方清也没再多说什么,只叮嘱道:“有什么情况,就联系我。”

“嗯,谢谢。”

送走方清,许轻衣回到卧室时,正好对上,陆庭深漆黑的眸子。

他脸色苍白,但还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许轻衣想起方清的话,问:“你经常发烧的事,怎么没跟我说过?”

“体弱多病不是什么好事,没什么提的必要。”

他收回视线,落在输液管上,伸手想加快速度。

许轻衣上前拦在他手。

她掌心抵住他,被他顺势握住。

“方清那个漏勺,怎么什么都跟你说。”

陆庭深目光淡淡,盯着输液管里的液体,莫名有些心烦。

“他也是关心你。”

“那你呢?”陆庭深道,“你关心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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