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五,宜嫁娶。

两边开道锣鼓喧天,一路上的围着看热闹的百姓。

杨逸之身着红袍骑着马走在队伍最前列,喜轿紧跟其后,一旁的百姓嘴里说着什么杨逸之都听不清,他现在有种赶鸭子上架的感觉,说不上反感更谈不上喜悦,这事应该他来做他就去做了。

他没有想太多。

一路上都是红红火火的,遇到喜事大伙都爱凑热闹,因此很多人直接跟到了南府门前。

别看南家现在没落了,祖上也是风光过的。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京城的老百姓最爱看这种大户人家结亲,每次都是红妆十里场面特别壮观。

赵言今天是跟着杨逸之来接亲的,他把这次机会归结为提前模拟,半个月后就到他成亲了,他可得好好学学。

纸上谈兵总觉得差了点东西,也就是这样亲自实践过一回才会有不同的感受。

明明是大喜的日子,赵言觉得自己一个外人都比南府的人高兴,那群人木着脸站在一边,好似那位南姑娘同他们是陌路人,在他们脸上完全看不到自家姑娘出嫁该有的情绪波动。

“木头啊,都是木头。”赵言凑到杨逸之身边吐槽道,他是真的看不下去了,除了一个丫鬟哭的真心实意外,其余的人仿佛都没有心。

杨逸之顺着赵言的视线看过去,那边站的是他名义上的岳丈一家,他心里没什么感觉,对于南家他没什么好感,那位即将成为他明媒正娶的夫人他都不太上心,更何况是其他无关紧要的人。

按照既定的流程走下来,杨逸之除了累还是累,今天跟太多人打交道,一番车轮战下来人都麻木了。

昨晚他娘拉着他讲了半宿迎亲一定要有耐心,他答应了,因此今天再怎么累都没甩脸色。

对于和亡妻生的女儿南义康向来是不上心的,姑娘家没什么用处比不上儿子,因此这些年南芷柔能活下来全凭自己。

现在南芷柔借着娃娃亲攀上高枝了,南义康瞬间就变了脸色,天天装出一副慈父的模样。

他对杨逸之嘱咐道:“柔儿从小被我娇惯坏了,要是她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逸之你尽管责罚就是。”

玲珑在一旁听着直翻白眼,她家老爷惯会装模作样。

魏氏坐在另一个主位上,看南义康都说话了她不好什么话都不说,她戴上面具假惺惺道:“姑娘家最不能惯着,我养了她二十几载也算是尽到母亲的本分了,以后日子过的好坏与否就靠你们自己了。”

魏氏的真面目玲珑这些年早就看清楚了,她忍住想骂人的冲动,今天她家姑娘就能逃离南府这个吃人的地方了,她绝对不能因为冲动坏了姑娘的好事。

手都抠红了玲珑才把心里的气憋回去。

南府两人说的话都奇奇怪怪的,赵言敏锐的察觉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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