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熠的小动作被长公主看在眼里,她自幼生长在深宫,谁动了什么心思,她只需一眼便了然于心。
听闻朝瑶要留宿长公主府侍奉汤药的凌熠,心中顿时如同被猫抓了一般不自在。他们才新婚不久啊,正是如胶似漆、你侬我侬的时候,如今朝瑶却要为了长公主把他丢在一边,这让他满心委屈。他一会儿看看朝瑶,一会儿又瞅瞅长公主,眼睛里满是哀怨,那挤眉弄眼的模样就像个讨要糖果却被拒绝的孩童。
长公主瞧着凌熠这副猴急的样子,忍不住 “噗嗤” 一声笑了出来。她眯着眼对凌熠说:“你这孩子,就这么舍不得朝瑶?罢了,罢了,今晚你们俩就都留在府里吧。我这长公主府尚还宽敞,有的是房间。”
凌熠一听,脸上瞬间多云转晴,面上虽一如既往的冷静,但眼神里的那股兴奋劲儿像是得到了这世间最珍贵的宝贝,忙不迭地应道:“多谢姑姑!” 朝瑶看着他那副模样,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暗自嗔怪他在长公主面前没个正形。
晚膳时分,长公主府的厅堂里热闹非常。驸马、长公主的儿子李廷和女儿李馨都来了。驸马很是和气,招呼着朝瑶和凌熠用晚膳。李廷和李馨见到朝瑶,眼中也满是恭敬。李廷笑着对朝瑶说:“,久仰弟妹大名,我同僚的母亲就是在子归堂治好了多年的头风病。听闻弟妹不仅医术精湛,而且还有个颗仁人之心。此次母亲的病还要多亏弟妹费心了。”
朝瑶微笑着回应:“兄长客气了,朝瑶定当竭尽全力。” 李馨也在一旁附和:“朝瑶姐姐,你能来真是太好了,母亲这些日子受了太多苦,我们都盼着她能早日康复呢。” 李馨十四五岁的年纪,纯真可爱,最难得的是她那满眼真诚颇让朝瑶为之暖心。
饭后,朝瑶陪着长公主在花园中散心。月光如水洒在花园里,花香弥漫在空气中。长公主感慨地说:“你呀,就几颗药丸的事,我身边那么多服侍的人,还差了你不成?非惹得熠儿那小子委屈巴巴的,莫不是故意气他的?”
“姑母,你想哪儿去了,这个药丸乃新研究的方子,我得看着,记录患者用药后的症状。若有什么不适,我在一旁也方便一些。”
“你这孩子,心地善良还有孝心,真是我们熠儿的福气。” 朝瑶握住长公主的手:“嗯,这点我赞同,凌熠的福气还多着呢。不过这跟凌熠无关,无论是作为亲人还是作为医师,这都是我该做的。”
回到房中,只见一丫鬟呈上燕窝。燕窝乃滋养之物,朝瑶简单检查了一下,并未发现异常,丫鬟便服侍长公主服用了。
这一夜,长公主服下朝瑶新研制的药丸后,一夜好眠,甚至连梦都没有。第二日,长公主精神抖擞地对朝瑶说:“瑶儿,你这药真是神了,姑母昨晚睡得十分香甜,这是几年都未曾有过的。”
朝瑶听了,心中欢喜:“姑母,您能好转,说明我这药丸的方子是对了症的,这我就放心了。”
凌熠在一旁看着长公主病情好转,也跟着高兴。在凌熠陪着长公主和朝瑶闲谈,气氛温馨融洽之时。却不想,宫里来了人,打破了这份宁静,随后,凌熠便被宣入宫。
“今日午时要为南召公主接风洗尘,并邀你作陪,朕允了。”景宣帝端坐御书房,一边批着折子一边跟凌熠说。
“父皇,我才成婚,这样无论于我还是公主都是毫无益处。再说了,儿臣我在朝瑶那也没得几日脸,您不能把我往火坑里推啊?父皇,您是忘了北夷王和西番国君了么?还有那个姜漓,他们个个都是儿臣的劲敌。”凌熠一脸不情不愿的说着。
“哦?竟有人这么不重视朕的儿子?”
“前几日是她的姐妹莲香的祭日,莲香的死跟我也有些关系。所以,儿臣那些天是如履薄冰,如芒在背。这两天,关系好不容易缓和,若您再给我派个南召公主,这日子怕是……,求父皇给儿臣一条活路。”凌熠装的可怜兮兮的,希望能博得景宣帝同情一二,避免让他跟南召公主过多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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