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放到纪辞宴的嘴里。
曲承欢就这样消失在纪辞宴模糊的视线中。
【宿主,你怎么不救好他。】
“上来不由分说就上刀子,先给他点教训。先保着他的命就行,以后再说。”
【……】
太医院的人个个神色凝重,眉头紧锁。
他们不眠不休,拼尽了全力,将自己毕生所学的医术都施展出来,
才勉强把纪辞宴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然而,如今的纪辞宴也仅仅是吊着一口气,气息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
“启禀长公主,臣等用尽毕生医术,才只是堪堪将人暂时保住。只是公子身上中的毒,我等实在没见过,怕是解不了,还请长公主降罪。”张院判领着一众太医跪在长公主脚下,老迈太医的额头紧贴冰冷地砖。
其余众人只将头埋的低低的,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他们想活命,但更想家人活命,人是真的救不回来,只能先认错。
李荟闭了闭眼睛:“一群没用的东西,还不滚出去。”
太医们如临大赦,立即退出门等候。
“郑嬷嬷,张贴告示,请天下名医为我儿诊治,若将我儿治好,赏黄金千两。”
“是!”
……
“纪辞宴还没咽气吗?”男子口气阴狠,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里的玉扳指,一身锦袍就知道其身份不低。
下属拱手抱拳:“回主子,长公主已经派了人张贴告示,延请名医。昨日又换了告示,说能治好,便封伯爵。想来纪辞宴就在须臾之间。”
瞧瞧,长公主的地位,救治公主的儿子就能得一个爵位。
当然,这也是多年来对皇帝的忠心,才换来的无上信任与尊贵。
“呵!”男子讥笑一声,“想来这伯爵封不出去了。”
最好的大夫都在京城,先不说纪辞宴身中数刀,还有那毒,可是他从西域弄来的,可不是那么好解的。
若不是皇宫里的好药材都紧着他用,怕是早去见阎王了。
……
长公主府内,这几日仿佛被阴霾笼罩。
这几天进进出出多少大夫,都是昂头挺胸的进来,好些的低头丧气的出来,甚至还有被打出来的。
眼看着儿子一天天发白的面色,李荟的精气神也被拿走了。
她的这个儿子跟他爹不一样,她有着长公主的身份,完全能庇护儿子。
可纪辞宴偏偏是个上进的孩子,不仅能吃苦、上进,学的文武双全。
更是拒绝了皇帝给他的闲职要差,选择了京兆府这个吃苦受罪的地方,专挑那些棘手难办、吃力不讨好的案子去做。
如今也不知道是得罪了谁,竟然被人追杀。
“儿啊,宴儿。”长公主坐在床前呼唤着纪辞宴的名字,用帕子擦拭着眼泪。
郑嬷嬷扶着长公主出了房门,犹豫再三,她终于开了口:“长公主,老奴还有一个法子,也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李荟脚步顿住,侧眸冷冷瞥了郑嬷嬷一眼,吐出一个字:“说!”
郑嬷嬷咬了咬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长公主,老奴听闻,民间有冲喜一说。若是能给公子找个姑娘成亲,或许能冲去这灾祸,借喜气让公子好起来。”
“荒唐——”长公主拂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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