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梵天踏入明德帝的府邸时,只见庭院深深、回廊曲折,一派庄重肃穆之气扑面而来。他穿过层层叠叠的院落和亭台楼阁,最终来到了明德帝的寝宫门前。

轻轻推开房门,一股浓郁的药香扑鼻而来。李梵天定睛一看,只见明德帝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身旁坐着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子,正专心致志地为他施针治疗。此女便是小神医华锦,她手法娴熟,动作轻柔,仿佛每一针都蕴含着无尽的生机与希望。

就在这时,明德帝察觉到了李梵天的到来,缓缓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之色。他轻声对华锦说道:“小神医,麻烦你先下去吧,朕有些话想单独和李先生聊聊。”华锦微微点头,收拾好东西后便悄然退下。

待房间里只剩下两人之后,明德帝挣扎着想要坐起身来,但由于身体太过虚弱,只能半倚在床头。他望着李梵天,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李先生啊,真没想到朕还有机会再次见到你。”

李梵天嘴角微扬,淡淡地回应道:“陛下召见微臣,不知所谓何事?若是无事,微臣便先行告退了。毕竟微臣与陛下之间似乎并无太多共同话题可谈。”说着,作势就要转身离去。

明德帝连忙伸手阻拦,急切地说道:“且慢!李先生,朕知晓你一直以来对朕的皇弟琅琊王宠爱有加,甚至早在十几年前就曾当着琅琊王的面表示,倘若他日后登基称帝,你定会全力支持。这些事朕心里都清楚得很。而且朕也明白,能够登上这皇位,离不开琅琊王所立下的赫赫战功以及他对朕的扶持之功。”

听到这里,李梵天眉头微皱,语气变得严肃起来:“既如此,陛下当初又为何要给琅琊王扣上谋逆这样一顶莫须有的罪名呢?”

明德帝躺在龙床上,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容,轻声说道:“李先生啊,你根本无法理解其中的复杂性。一旦成为这天下之主——皇帝,而自己的亲弟弟却手握重兵,并掌控着整座皇宫的势力,那种感觉犹如芒刺在背,时刻处于极度危险之中。”

李梵天冷哼一声,反驳道:“所谓的危险不过是你内心的不自信罢了!况且你明知你的皇弟琅琊王绝无篡权谋位之心,可为何还要轻信他人对他强加谋逆大罪?你可曾考虑过当时的琅琊王以及整个琅琊军作何感想?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十几年前雷梦杀在南诀遇袭身亡之事,难道不是你暗中谋划所致吗?”

明德帝微微一怔,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果真是何事都难逃李先生法眼,但朕当时也是迫不得已,实乃无奈之举啊。李先生,今日朕想问一问你,对于朕膝下的三个孩子,你最为看好哪一位呢?”

李梵天微微一笑,答道:“无需多想,陛下心中所想之人,便是我所认为的那位。”说罢,两人相视一笑,似乎一切尽在不言中。

另一边,在赤王府那阴森幽暗、弥漫着腐臭气息的地牢深处,被重重锁链束缚着的月姬正奋力地挣扎着。她那美丽而倔强的面容此刻满是愤怒与不屈,然而这一切都只是徒劳。

就在此时,赤王慢悠悠地踱步而来,他那双阴鸷的眼睛里闪烁着残忍和戏谑的光芒。赤王停在了关押月姬的牢房前,冷冷地盯着她说道:“你越是拼命挣扎,本王就越发觉得有趣。相比起那个冥侯,你可真是强大得多啊!你就是天生为杀戮而生的杀手。不过别急,很快,本王又能找到一个比你更强之人来充当我的傀儡啦,哈哈哈哈……”赤王那得意张狂的笑声在地牢中回荡着,令人毛骨悚然。

正当赤王肆意狂笑之时,一个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了地牢之中。此人一袭黑衣如墨,脸上还戴着一副神秘的面具,只露出一双冰冷锐利的眼眸。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却散发出一种无形的威压,让人不寒而栗。

黑衣人缓缓抬起头,看向赤王,声音低沉而威严地说道:“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立刻放开她;要么先让我把你痛揍一顿,然后再放开她。你自己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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