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的御道上,梆子响了“四声”,刚刚四更天,天还未亮,整个春和宫十分安静,连鸣虫也偃旗息鼓了。

朱雄英一个兔子蹬鹰,盖在身上的小被子被一脚踢开,随后他整个人猛地坐了起来。

“妙啊!妙啊!”

朱雄英大呼小叫的行为,惊动了半睡半醒的谢立廷,他忙起身后点燃一盏灯走了进去。

“尿啊,尿啊?”谢立廷来到朱雄英身边道,“殿下是尿床了吗?”

朱雄英看着拿着烛台看向自己的谢立廷,十分无语道,“我没有尿床。”

“那是奴婢听错了,刚才听着殿下说尿啊尿啊的,还以为殿下尿床了。”谢立廷忙放下烛台,给朱雄英盖好被子。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朱雄英揉了揉眼睛,看向谢立廷。

“刚刚四更天,殿下刚才是说梦话了,是做噩梦了吗?”谢立廷给朱雄英倒了一杯温水放在一侧。

“没有做噩梦,我刚才说的是妙啊妙啊!”朱雄英伸手拿过茶杯喝了一口。

“那殿下快睡吧,时辰还早着呢。”谢立廷道,“要是殿下梦到站在河边要小解的梦就赶紧起来,可不能在梦里小解,要起床小解。”

“哦!”朱雄英立刻躺下,却没有紧闭双眸,两个眼珠滴溜溜的转着,想着刚才梦里的事情。

自己之前不过是跟祖母马皇后瞎扯淡说什么自己在梦中遇到了一个白胡子老爷爷,这次的梦里虽然没有出现什么白胡子老爷爷,可着实给了朱雄英一些震撼。

自己在梦里居然梦到了跟自己二叔有关的事情,好在并不是梦到的他作恶的画面,要不然可真就是一个噩梦了。

思来想去他真觉得梦中的事要是拿到现实中来还真是极好的,所以才不由得说了几声“妙啊。”

这一连串的梦做完,朱雄英居然不困了,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愣是睡不着了。

睡不着的结果就是在白天在文华殿上课时,董伦的话就成了催眠曲,让他忍不住一个劲儿的磕头。

“殿下,醒醒!”

朱雄英一个激灵,猛地抬头,嘴角拉丝的唾液直接甩到了董伦的手上。

几戒尺下去,原本打盹的朱雄英再也不看了,小手火辣辣的疼。

等到中午休息时,谢立廷急匆匆的从外面回来,隔着老远就跟朱雄英说着,“殿下,好消息,好消息啊!”

“还好消息?”朱雄英道,“我今天上午走了一上午背字了。”

“真的是好消息。”谢立廷赶紧将身后捏着的两个精美的木盒递给了朱雄英。

“这是什么?”朱雄英好奇地打开了木盒后,一副打磨好的叆叇镜正摆放在盒子里。

“他们做的可够快的。”朱雄英拿出叆叇镜简单试了试,没有任何问题,立刻揣进怀里往乾清宫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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