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你怎么知道是骑缝印?”朱雄英诧异地看着朱标。
“你大父已经让锦衣卫找到了今天你碰到的那名地方官,还有其他来应天地方官盖着印章的空白文书都被收缴上来了。”朱标道,“刚刚为父过去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些空白文书。”
“除了这一点,还有什么能拿来开脱的理由?”
朱雄英将镇尺放回桌子上,这东西可太沉了对于他的生理年纪来说。
“下一个理由,对于要狡辩的人来说都不能算是借口,而是基于事实。就是路途中有损耗,如果来回往返路途太远,所以也是不得已之下用了这个法子呗。”
朱雄英摘下一颗葡萄递给朱标,自己也赶紧吃了一颗甜甜的葡萄。
“这第三点,就是开国以来并没有针对空印的律法,所以大家虽然一直这样做,但也是不知者不罪,不能作为惩罚官员的理由。”朱雄英说完无奈一笑。
“你笑什么?”刚刚吐出葡萄皮的朱标看向不知道为何发笑的朱雄英。
“如果他们说的前两点大父还勉强能听进去的话,那这第三条一讲出来,前两条的铺垫就全作废了。”朱雄英道,“这就是我为什么会发笑的原因。”
“哦?为何会这样认为?”
“父亲这是明知故问。”
“为父想听一听你的回答。”
“这就好比我们去茶馆去听说书先生讲最新的话本。”朱雄英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道,“一开始这说书先生讲的故事内容我们很喜欢,当咱们听的正过瘾,给他扔了些赏钱时,期待男主与女主修成正果时,剧情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
“此时,深爱着男主的女主却被男主最讨厌的人给霸王硬上弓了,我们不仅想把扔出去的赏钱收回来,还想找点顺手的东西丢到说书先生脸上。”
“原本的那点好感瞬间全无,有的只是对说书先生的指指点点。”朱雄英道,“虽然说书先生可能并不是故意,但这并没有什么用。”
已经完全代入进去的太子朱标不禁点点头道,“确实如你所说的那般。”
朱雄英盘起腿坐在凳子上,开口道,“至于这第四点,无非是说培养一位官员是不容易的,大多需要花上十年八年的时间。此事牵连甚广,若是全都治罪,那谁来做大明朝的官员呢?”
“我猜即便是他们理由如此充分,大父还是会杀一儆百,以儆效尤。”朱雄英道。
“你是八岁嘛?”朱标后退一步,借着灯光看向包子脸的朱雄英。
“难道不是吗?”朱雄英看了一眼外面的月亮,不自觉的打了个哈欠道,“我困了。”
“别睡啊,再说一说这件事情该如何解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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