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刘岱教王肱点校州中军马,同时聚集粮草,如此一来东平国上下皆动也,然这般作为却惊动一人。
此人姓程名立,字仲德,乃东郡东阿人也,今年有五十,如今正在东平之中。时其正于家中读书,闻国中异动,遂使家中老仆去探,家仆出而归报,称州中计吏正于各处张贴榜文,其上言青州黄巾将至,太守征招士卒,征调民夫,聚集粮草,以图大破贼军。
老仆笑与程立道:“未曾想州牧竟是个保境安民之主。”
程立闻言反大骇道:“刘公山欲死耶?其若欲死,岂可累及一州之百姓?”
遂无心读书,忙来相寻其友王彧。
王彧,字文景,如今正任兖州别驾一职。
时王彧正于家中饮酒,闻程立来,心下颇喜,忙出门迎之,然未见程立,即闻程立喝骂之声。
王彧不以为然,其向来知晓程立性情乖戾,区区骂声,其听多时也,若一时不闻其骂声,恐不相适应。
程立望着王彧那副不以为然的模样,心下更恼,怒与之道:“汝这厮,如今竟尚在府中饮宴享乐,一副脑满肠肥之相,肚中遍无经书,胸中全无谋略,汝岂不知吾等皆将死耶?”
王彧心下大骇,其知程立虽性情乖戾,却从不放肆狂言,忙问程立此言何意。
程立恼怒道:“何意?青州黄巾百万之众,何其怖也!即是冀州韩馥、袁绍亦不敢撩拨,刘公山有几分本领?如今兖州大半皆在人手,其欲以半州之力平百万黄巾?其为冠军侯耶?淮阴侯耶?汝既为州中别驾,竟不献计?莫非汝乃淮阴侯,擅将百万兵耶?是何人献计与刘公山,此人莫非黄巾一党耶?此人当斩也!”
王彧面皮涨红,嗫喏道:“吾闻那东郡曹昂,不过以区区数千兵马,即俘数万黑山之众,如今刘公麾下有数万人马,胜那曹昂不知几何,即是曹操麾下军马,亦不能与如今刘公相较也,因何不能与青州黄巾一战?那青州黄巾若是这般凶恶无敌,那天下岂非皆为其所夺?”
程立冷笑道:“便是这几分歪理教汝等敢战青州黄巾?如此而言,非刘公山愚也,实其麾下谋士皆愚也!”
程立整肃衣装,朝王彧一拜,“今日与汝一拜,以报往日食汝酒肉之恩。来日汝死,恐吾不在东平也。再言之,汝若身死,恐尸首亦不全也,日后也无处拜汝,今日权且一拜罢。”
王彧慌也,忙抓程立之袖,“某服也,仲德救我!”
程立再也忍耐不住,“汝这蠢厮,那曹昂何等英雄?江东猛虎身陷险地尚需仗其脱身,西凉精骑亦不敌之,汝亦敢与之相较耶?人一上万,无边无沿,若上百万,接地连天,汝能胜天地之势?速速引吾去见刘公山,万不能教其与黄巾战!”
王彧忙道:“仲德需收敛脾性,州牧可听不得汝这等言语。”
程立沉声道:“其若欲死,吾必不多费唇舌。”
王彧遂引程立来见刘岱。
王彧先入内报之,“主公,州中有贤,闻青州异动,欲来献策。”
刘岱笑道:“文景欲荐何人?”
王彧道:“此人姓程名立,字仲德,深有谋略,能断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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