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曹昂知来人是荀彧,心下大喜,闻荀彧之言,笑与之道:“东郡休养民众之沃土,此时正待甘霖也,如今可称吾等之甘霖者,舍公其谁?”
方见曹昂风姿,又闻曹昂言语,荀彧岂能不喜?遂备言欲往东郡一事,曹昂忙使士卒再购大车细软好生安置荀彧家眷,教其少受颠簸之苦,唐氏见曹昂礼待,心下愈安,荀彧亦愈发属意曹昂。
待安置妥当,曹昂遂尽起军马,教众人不可耽搁,速往东郡行来。
却说袁绍这日使人请荀彧往府中来叙话,府中人遂往荀彧家中前去相请,然至其家中却见大门紧闭,竟一个仆从也无,遂往来相报。
袁绍奇之,遂使人往去相请荀谌来问。
待荀谌至府中,袁绍笑道:“今日厨下送来有鲜嫩小鹿肉,吾欲与友若、文若分食,然府中相请文若之人来报,未见文若在家中,仆从亦未在,友若可知文若往何处去也?”
荀谌心中发苦,心知此事果然瞒不过袁绍,遂拱手拜道:“主公,文若往东郡去也。”
袁绍未解其意,“往东郡去?文若在东郡尚有亲眷耶?若是如此,可使曹孟德差人送往吾冀州来也。”
荀谌见袁绍未解其意,亦不好言明,只得含糊道:“其未与吾多言,想是如主公所言。”
袁绍不疑有他,欲留荀谌用饭,然荀谌如坐针毡,岂能再留?遂又托词他事起身离去。
袁绍遂自用饭,方用几口,心有所感,“啊呀”一声,玉箸自手中滑落,叮当砸在案几之上,猛然起身,不由得自语道:“荀文若竟投曹孟德去也!”
遂急唤沮授来议,备将前事告与,沮授闻言忙道:“主公,荀文若王佐之才,可比之伊、吕。曹操父子亦天下枭雄也,纵如今势弱,仍占一郡之地,不可小觑。
如今万不可纵荀文若往东郡去也,可差一骁将引精骑逐之,若其愿归吾冀州,此事便罢;若其仍欲往东郡去,尽可杀之,既不为吾用,当免留后患也。”
袁绍踱步思虑,正此时,仆从报称郭图至。
袁绍使之入,郭图见沮授在此,暗道不妙,然既已至此,只得拱手拜道:“主公,曹东郡已差其子曹子脩往馆陶来取粮草,仲简将军处已得其复书,图特来相报。”
沮授既惊又怒:“粮草?吾竟不知此事耶?”
袁绍闻言心下不悦,当即开口道:“此乃吾允之事也,州南又多有乱事,曹操正在东郡,正可为吾冀州之屏障,然其缺粮,难以养军,故与之些许以安其心。”
沮授听出袁绍言语中意味,忙拱手拜道:“主公,授无他意也,只是心下忧虑如今曹操尚需仰吾鼻息,恐他日尾大不掉也。”
袁绍不应声,又将前事并沮授计与郭图说了,“公则,汝何意也?”
郭图闻袁绍备言荀彧之事,不由心下暗惊,心道荀彧却是好气魄,舍冀州而往东郡,难怪问我曹操父子何等人也。
又闻沮授之计,心下不由冷笑,心道汝沮公与常坏我计,今日便教汝也尝尝此间滋味,略一沉吟即道:“主公,依某之见,可差一将往去追荀文若,却万不可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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