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阿贝拉桑朵,至于姓氏,虽我不曾忘却,可也不愿提起,每当听到那几个字符所拼凑出的词汇,我的脑海中便只剩黑白灰的废墟。
尸山血海之下血液早已凝为乌黑,整个天地间在很久很久都未能恢复昔日的颜色,是否也是在为无辜逝去的生灵静默哀悼。
虽然现在已经完全看不出,但我最开始,也是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物!
十五岁那年因为战争家道中落,父母和亲人都被埋葬在了往日繁华都市的废墟之下。
我作为全家族唯一的幸存者,被父亲的朋友送到了国外避难。
可没过多久那位叔叔也了无音讯。
那时的我曾一度怨恨他不声不响将我抛下,后来我只祈求他当真是视我为累赘才狠下心将我丢弃。
之后我因为外籍人的身份正常的谋生手段活不下去,于是我就去码头当临时工搬运货物。
为了看起来更像男孩,我剪短了披肩的长发,出乎意料的轻便不少,不过我也暗暗下定决心,有朝一日我要让头发重新长回来,除却爱美的天性,更重要的一点是,我的头发像妈妈。
也是因为黑户的缘故,我经常被迫和路过的小混混们打架,久而久之我也掌握了一套还击的路子。
但上帝总是热衷于愚弄我。
因为身手不凡远近闻名的我在十七岁生日那天,被蹲守的一群人制服,卖到国外去打黑拳。
当他们发现我是女人后不禁扫兴,决定再度将我转卖。
是另一位女拳击手救下了我,说我有拳击的资质,未来可能会比她更加强大。
于是我便留了下来。
她给我起了个新名字,叫桑朵。
除了我没人知道,被卖到国外打黑拳的那天是我的生日,被萧栖寒买走的那天也是我的生日。
就连在路边捡到那只嘤嘤哭泣好可怜的周灿,也是在我的生日。
你说人这一辈子能有几回生日?
大事小事还都非挤在这一天里排档期。
说起排档期,和嫂子拍戏那几天真挺高兴的,虽然我不擅长演戏,但看他们演的也不怎么样就觉得特别好玩。
也可能是我有段时间过的挺惨所以笑点奇低吧。
不过没什么大不了的,最起码我现在每天都有高兴不完的乐子。
刚刚提起了嫂子,那现在就接着讲老大好了。
萧栖寒这个老大特别乖僻,总是做出许多像我这等俗人难以理解的事。
就比如说捡一条像我这样乍一看跟快死了没差的丧家之犬回去,就特别让我摸不着头脑。
他其实买谁都一样,却偏偏选了我,他总告诉别人是因为我的眼里充满了对胜利的渴望。
但是说实在的,打输了就是半死不活被丢到零下的大街上等死的下场,放在谁身上谁不多少带点求生欲的本能反应?
其实我心知肚明。
他是看出来了如果不买走我,我就活不到第二天的日出东方了。
后来他让我半年学会说中文?笑话!怎么可能!
最后我在第五个月的末尾考过了中文六级,听懂掌声。
他这个人就是巨别扭,我私底下管这叫麻花型人格,感情也从不会外露,明明对每一个部下和员工都在意的不得了,非得装成冷漠无情的万年冰山。
不过好在他对嫂子是向来有话直说的,倒也省去了无用的内耗阶段,难不成是曾经吃过亏?
哼哼,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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