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下首跪着的韦五抖得如同筛子一般,晏云睿皱着眉头,威严的嗓音自殿中响起:“韦五,抬起头回话。”
“是....陛下。”韦五不得不跪直身子,抬起头与晏云睿对视一瞬,下一瞬又胆颤得地下了头。
“方才太子所言,可为真?”
“回陛下,太子说的都是真的,小人....小人是城西门卫,平日里出了看守大门之后,还需要核查各个库房是否落锁,偶尔也会进入库房查看货物是否安在,年前二十六左右,仓库开始囤积粮食蔬菜,直至二十八才装填完毕,但小人...小人记得清清楚楚城西仓库并没有满仓,约莫还有两三成左右的空余。”
“放肆。”晏云睿气得浑身发抖,“朕的百姓,岂容他人戏弄。太子,朕命你即刻彻查。”
“是,父皇。”
晏云睿又大喝一声:“来人,将老二老四都叫来。”
晏明赫原本打算离开,但听见自家父皇召见两位弟弟,便静静的立在一旁,旁观上首的父皇因生气而致使面色涨红,王长青正小声说着不要太过于生气,小心气坏了身子之类的话。
晏云睿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按住自己的额角,低喊了一句:“朕的头又痛了,快拿止痛药来。”
王长青赶忙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药呈递给身侧的陛下,满脸忧虑地服侍其吃下药丸,近来陛下的头疾犯得愈发频繁了,所幸吃下药后没过一会便见效了,让焦躁不安地晏云睿的情绪平复了不少,但身体还是有些虚弱便背靠龙椅闭目养神起来,将此时还在殿内站着的晏明赫忘了。
晏明赫若有所思,但他还是先将心中的疑虑压了下去,悄声挥手示意跟随自己前来的人先退下,自己则静静的站在旁边等待两位皇弟的到来。
二皇子和四皇子都住在宫外,即便快马加鞭赶过来也需要花费接近一个时辰,晏云睿原本背靠龙椅闭目养神,但不知怎么就睡了过去,晏明赫放空思绪回神时见父皇胸膛起伏平缓有序,便对旁边值守的宫人招了招手,待内侍走近后,低声吩咐他去拿一个毛毯过来。
晏明赫接过宫人手中的毛毯特意放缓了脚步走上台阶,绕到了桌案后面替父皇盖毯子,王长青往后站了站挪了一个空位给他,但就在毛毯盖上晏云睿身上时,他突然惊醒了,猛地睁开眼看见自己的大儿子还再殿内,皱眉询问:“你为何还未离去?”
“父皇,儿臣方才见您睡着了,便想着拿个毛毯给您盖着,如今天冷,您又刚犯了头疾,还需仔细自己的身体才是。”晏明赫温声回话,这一刻仿佛他们不是君臣,只是寻常的父子。
晏云睿有一瞬的恍惚,仿佛在这大儿子身上看见了已故慕容皇后身上的影子,多年前两人关系和睦时,慕容皇后也经常担忧他过于操劳,就这般温声细语在耳畔提醒他注意身体...到底是什么的时候开始渐行渐远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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