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公子,有什么话就慢慢说吧,我们听着呢。”

季安玉拿起筷子,塞了一口肉,满足地微微眯眼睛。

魏洛彦深感自己被怠慢,他强忍不满。

“季安玉,你昨夜去了何处?”

季修旭看出魏洛彦仍然在试探他女儿,气又涌上脑壳。

“魏公子,我看你伤势严重,不如你先在此养伤,我们先行回京。”

“不行!”

魏洛彦想也不想就拒绝,不一起走,他哪里有机会杀季安玉。

季修旭冷哼:“莫非你想让我们等你伤好再回京?你这伤快则养半个多月才好,我们没有时间留下来陪你养伤。”

他忽然想到魏洛彦可能的打算,继续开口把路堵死。

“魏洛彦,你别想带伤随我们进京,你爹看到你这样,发难于国公府不说,还会连累他身体不适,你不是孝顺吗?既有孝心,就该为他想想,养好伤再回京城,别让你爹娘担心。”

季安玉被季修旭的话逗笑,她爹没和她闹掰之前,说话挺合她心意。

魏洛彦面色铁青,不管季修旭在场,紧盯季安玉,直接开口道。

“孩子不是我的。”

季安玉握紧筷子,面色不显,眸子透露出困惑。

“魏公子在和谁说话?爹,魏公子已经成亲了吗?有孩子了?”

季修旭深吸一口气,猛然瞪魏洛彦。

“你胡说八道什么!你一个大男人小肚鸡肠。仅因为一支步摇记仇如此,故意诋毁我女儿。”

他胃口霎时间全无,将筷子重重地拍在桌上。

“安玉,把步摇还给他,破烂玩意!国公府有的是比它更好的步摇!我们现在就回京城。”

季安玉为了刺魏洛彦的眼,特地将步摇戴在头上。

季修旭一说完话,她就飞快拔下步摇,没有一丝留恋地丢给魏洛彦。

“谁稀罕!小气吧啦!”

步摇砸到魏洛彦胸口,随即掉落在被子上。

魏洛彦垂眸一看,气煞他也!

耐着性子道,“对不住,是我错了。”

语气因怒火轻微颤抖,他努力克制怒气,尽量使语气平稳温和。

“看在我爹的份上,国公爷您别生气。天色渐晚,路上多有豺狼,您就是要走,也等明日一早再走吧。”

提到南侯爷,季修旭怒气收敛许多,他也不愿与南侯府闹僵。

“也好。”

他瞧着魏洛彦苍白的嘴唇,忍不住说教。

“贤侄,恕我直言,你年纪轻轻,行事鲁莽,日后入朝为官,恐怕也寸步难行,还望你多加修身养性,将性子沉下来。”

“多谢国公爷提点。”魏洛彦连连点头,一副知错就改的模样。

等季安玉和季修旭一走,魏洛彦沉下脸。

真是他想错了吗?

孩子是季安玉心间上的刺,每每提起孩子,季安玉都会情绪激动,控制不住地流眼泪。

如今季安玉没有一点反应,仿佛他提的是无关紧要的人。

魏洛彦卸下心防,无力地瘫在床上。

明明是一模一样的人,事情却不一样。

他记得前世国公爷带季安玉回京的时候,季安玉一条腿已经被人打折。

可季安玉的腿居然到现在还完好无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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