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被这一套弄蒙了,到底是让打不让打?
“那就缓缓?”
“缓缓,老夫已安排当地太守前去剿匪,试试成色,行则行,不行就缓缓,不能让这些小事让官家闹心。”蔡京缓缓说道。
这高俅是不知兵,哪有剿匪直接动用禁军的,先让地方上试试,蔡京有些鄙视高俅。
“马上也要大赦了,大赦名单审核老夫也会让刑部酌情考虑,杨志和梁山这等人是不会纳入大赦里的。”蔡京缓缓说道,逐步逐步说出来重点。
高俅一双狭长眼睛聚了起来:“太师所言甚是,下官也会建议不把这些贼人纳入到大赦名单。”
两个权臣短短几句话就在千里之外决定了梁山等人的命运,毫不在意。
身处高位,一言一行皆是代表国家,代表朝廷,动用的也是朝廷的力量,是职位赋予的力量。
这些人却用来谋取自身利益,作为自己权力的象征,
这样的朝廷不亡,上天都看不下去!
时间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济州太守、郓城知县还有满满当当的属官聚在一起。
当先说话的是缉捕使臣何涛:“小人自领命搜捕以来,合着郓城几位都头,前往东溪村抓捕晁盖等人,在围捕中,小人发现晁盖等人似乎早得知消息,正在收拾财货,准备逃走,要不是小人催促及时,说不得人都见不到。”
何涛咬牙切齿的说道,作为缉捕使臣,他哪里不晓得,这里面肯定是有勾结的,府城那个大户和他不熟,只是他没想到当地官吏如此大的胆子,直通太师的案子都敢遮掩。
郓城知县时文彬脸色不变,做贼拿赃,要是有证据也不会拿嘴说了。
济州太守魏光州把所有人召集起来,有三个目的,一是推动梁山泊剿匪,二则把责任梳理清楚,三乃是作给太师府的人看。
主要是想表达:我干了,态度很积极,大会都召开了,任务分工明确,责任梳理清楚,要是最后还失败,那就是非下官之罪,真要处罚,还望从轻发落。
“消息如何泄露?”魏光州问道。
何涛迅速说道:“下官带人到了县衙之后,从未离开过,还请调查此事,中间谁离开,谁就有嫌疑。”
至于为何没有说抓到晁盖之后审讯得知,自然是去过梁山泊,浩浩荡荡八百里,不派几万兵马团团围住,哪里抓得住。
就算打到中间梁山,晁盖等人又不是没腿,不会走路。
所以,注定是要有人背锅的。
魏光州又扭头问道:“时知县有何见解?”
时文彬笑了笑:“大人,生辰纲这等机密事项,这货贼人都能打探清楚,何况关系自身性命之事,说不得,早早就在府城派了探子查看。”
都是经年的老官,一张嘴就把自己撇的清清楚楚,
郓城县跟过来的宋江、朱仝、雷横等人原本是吓的冷汗直流,听自家相公这么说,都松了一口气,不愧是读书人,这个回答太好了。
对啊,生辰纲这样的事情都能打听到,肯定是这伙贼人神通广大,说不得就是府衙泄露了消息。
宋江脸色黝黑,刚才都吓的惨白。
魏光州也不纠结这些东西,无伤大雅的事情,反正自己被处理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现在就是在如何减轻处罚,看能不能异地为官。
“嗯,时知县说的有理,这伙贼人着实神通广大,梁中书如此机密的事情都能打探的到,看来此次剿匪诸位皆要慎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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