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成都将锦盒打开,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块四方玉玺,上刻「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篆字,正是象征着皇权至高无上的传国玉玺。「陛下,此乃传国玉玺,如今物归原主了。」

刘协双手接过玉玺,入手处温润如玉,一股暖流涌入心间。有了这传国玉玺,他便是名正言顺的大汉天子!「董卓老贼,你妄想挟天子以令诸侯,今日朕便让你偷鸡不成蚀把米!」

刘协骑在马上,思绪万千。传国玉玺在手,他不再是那个任人摆布的傀儡皇帝,但放眼天下,竟无他容身之处。洛阳城破,董卓势大,关东诸侯又各怀鬼胎,他这个皇帝,反倒成了烫手山芋,谁也不愿真心相护。

「陛下,天色已晚,不如先找个地方歇息,再做打算。」宇文成都见刘协面色凝重,出声劝慰道。

刘协叹了口气,环顾四周,只见一片荒凉,哪里有什么安身之所?他心中苦闷,忍不住自嘲道:「朕如今是丧家之犬,天下之大,竟无朕的容身之处!」

宇文成都闻言,单膝跪地,沉声道:「陛下言重了!末将愿誓死追随陛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刘协看着眼前这位忠心耿耿的武将,心中稍感慰藉。宇文成都虽然勇猛无敌,但毕竟只是一介武夫,对于这乱世之局,怕是也无计可施。

思来想去,刘协觉得也就是和自己同属高祖后裔的汉室宗亲可以投奔下试试,毕竟同出一脉,就算这些人不肯心甘情愿的辅佐自己,估计也不会像曹操那样穷凶极恶。

「唯今之计只有南下投奔汉室宗亲了。」刘协打定了主意,翻身下马,从怀中掏出一张羊皮地图,借着月光仔细查看起来。

昏黄的月光下,刘协凝视着手中的地图,手指沿着山川河流的走向移动,仿佛在寻找一条通往光明的道路。然而,现实的困境却如同一张无形的巨网,将他牢牢困住。

「陛下,可是有了决断?」宇文成都见刘协久久不语,忍不住开口问道。

刘协长叹一声,将地图递给宇文成都,「成都,你看,如今我大汉江山破碎,群雄并起,朕这个皇帝,反倒成了无家可归的丧家犬!」

宇文成都接过地图,粗糙的手指抚摸着地图上代表着山川河流的线条,眉头紧锁,似乎也在为刘协的处境感到担忧。

「陛下,依末将愚见,当今天下,能与那董卓抗衡的,唯有关东群雄。」宇文成都沉声说道,「只是那些诸侯,个个心怀鬼胎,只怕不会真心拥护陛下啊!」

刘协苦笑着摇摇头,「朕何尝不知?可如今这乱世,除了依靠他们,又能依靠谁呢?」

他指着地图上的一处,说道:「你看,这天下诸侯,说起来多如牛毛,可真正算得上汉室宗亲的,却只有寥寥数人。」

宇文成都顺着刘协的手指看去,只见那处正是幽州地界,不禁疑惑道:「陛下是指那幽州牧刘虞?此人倒是忠义之名在外,只是……」

「只是他远在黄河以北,以我们现在的状况,根本不可能穿过董卓的防线抵达幽州。」刘协接过话茬,语气中充满了无奈。

「那便只剩下荆州的刘表,益州的刘焉,还有扬州的刘繇了。」宇文成都掰着手指头数道。

「正是。」刘协点点头,「这三人中,刘表新任荆州牧,根基尚浅;刘焉老谋深算,却偏安一隅,只怕不会轻易卷入这场纷争。

刘协眉头紧锁,手指在地图上那代表扬州的一小块区域来回摩挲,似乎要把那羊皮纸磨穿。半晌,他长叹一声,幽幽说道:「这三人……刘表初来乍到,根基不稳,朕若是去了,怕是要被当成吉祥物供起来,还得看他脸色行事,那日子可想而知……」

宇文成都听得直皱眉,心说陛下您老人家好歹也是天子,怎的这般妄自菲薄?但他也知道,如今这世道,皇帝这名头说好听点叫「挟天子以令诸侯」,说难听点,可不就是个吉祥物?

「至于那刘焉……」刘协说到此处,语气更加不屑,「哼,老狐狸一只!他倒是巴不得天下大乱,好趁机割地称王,朕要是去投奔他,怕是羊入虎口,有去无回!」

宇文成都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这刘焉的野心,天下皆知,陛下要是真去了,怕是会被他榨干最后一点利用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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