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你说什么呢,胡大哥在咱家住的好好的,为什么要让他走。”
正蹲在地上练字的狗宝不满的冲姐姐说道。
胡维方正在将冰肌草放在一个小炉子上炙烤,等冰肌草彻底干燥后就可以捣碎准备制丹了。听到陈招娣的话,他倒不觉得陈招娣是在撵他,八成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是不是街坊邻居发现家里住了个陌生男人说了些风言风语?”
陈招娣俏脸一红。
“什么呀,我都说你是我远房亲戚了……他们……哎呀,不是这个原因。”
陈招娣面露痛苦的说道:“如果你能把狗宝带走就更好了。”
狗宝听到姐姐要让胡大哥带走自己,字也不写了,抱着陈招娣的腰大哭道:“姐姐你是不要我了吗?”
陈招娣知道自己再不说实话,真的没法解释了。
“我今天去六婶家里送包子,我看见……看见六婶的胳膊上起了个很大的脓包。那个脓包,和原来我脸上起的脓包一模一样,瘟疫……瘟疫又要来了。就和五年前的那场瘟疫一样,会死很多很多人的。”
似乎勾起了回忆中最艰难的时光,陈招娣抱头蹲在地上痛哭起来。
同一种瘟疫,在同一个地方,连续出现两次,而且中间还隔了五年?
胡维方觉得很蹊跷。
用现代医学的知识来解释,活下来的这些人都对瘟疫产生了抗体,怎么会再次感染同一种瘟疫呢,还是说只是看着像,但并不是同一种?
“招娣你先别着急,这样,你明天先别去卖包子了,和狗宝好好待在家里,我出去看一看。”
“不可以的胡公子,瘟疫会要人命的!”
胡维方毫不在意的说道:“放心吧,我不怕瘟疫。”
开玩笑,练气士什么体质?会被瘟疫缠上,说出去要笑掉大牙了。
能对练气士造成致命威胁的东西,不管是毒还是诅咒,普通人沾上即死,根本不会有任何生还的可能性。
夜晚,陈招娣姐弟都已经睡下,胡维方一个纵越跳出院子,往外走去。
走了没多久,就看到有一户人家在深夜亮着灯,里面还隐隐约约传出了阵阵哀嚎声。
胡维方跃上房顶,小心翼翼的揭开一块瓦片,只见那无赖马三正躺在床上左右打滚,身边一群小弟急得直挠头。
“痒啊……痒死我了……你们快想想办法。”
“大哥,兄弟们去邢郎中家了,邢郎中他不在家啊,听说是上山采药去了,得明日才回来,你且忍一忍。”
“忍……怎么忍,老子现在感觉身上像有一万只蚂蚁在爬,甚至爬到我五脏六腑里去了。”
胡维方暗骂一声活该,叫你平日不干好事。
不过,马三现在全身红肿,手臂和脖子上都起了许多脓包,许多脓包被他抓破,淡黄色的脓液混合着鲜红的血液顺着皮肤滑下来滴的到处都是,看起来特别恶心。
两个小弟蹲在墙角小声议论着。
“大哥这不会是染上瘟疫了吧?”
“胡说什么,就是普通的疹子,别自己吓唬自己。”
“好吧……”
“你先盯着,我去弄点吃的。”
胡维方看着马三的惨状,心中说道:“本想一刀解决了你,现在看来,还是你生不如死的样子好一些。”
离开马三家,胡维方不断的在童山镇四处探查,发现不少人家都彻夜亮灯,家中都有人有些或轻或重的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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