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他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一旁的陈染。
陈染听到这话，哑口无言。
自己当时连夜叛逃出武当的时候，可是没和任何人说过，武当派的其他人对他的突然消失感到困惑。
直到后来，在全性的一系列行动中，他们发现里面多了自己的身影，这才意识到自己叛逃了。
后来，王也便开始追查陈染的踪影。
陈染将目光朝着边上移去，当时他觉醒记忆不久，便从无根生那里得知了八奇技的下落，于是加入了全性。
对于武当派，他始终怀有一份愧疚之情。
就像是辛苦教导了很久的老实学生，突然有一天变成了一个骑着鬼火的黄毛精神小伙，是谁都会生气吧。
“呵呵，要让他注意保重身体啊。”张之维一边说着，一边看着陈染。
自打陈染来到这里的时候，他便注意到了这家伙的存在。
“稀奇，真是稀奇。”张之维轻声自语，那神莹内敛的目光中出现了疑惑的神色。
这位年轻人，自己竟然看不穿他一点。
陈染上前，也朝着张之维拱了拱手，说道：“无门无派，陈染，今日有幸得见老天师。”
王也朝着陈染说道：“你小子还无门无派上了？”
“对啊，你明显就是我们武当派的。”周圣在一旁插嘴道。
只不过现在的陈染，说自己是无门无派，倒也是实话。
王也朝着张之维说道：“老天师，你看看我给你带谁来了？”
说着，王也伸手指向退至众人身后的张楚岚。
“哦，是楚岚啊。”张之维目光温和地落在张楚岚身上，笑容满面。
张楚岚略带羞涩地低下了头，礼貌地问候：“老天师，您好。”
张之维微微皱眉，随即纠正：“叫师爷，你既然学了我们龙虎山的金光咒和雷法，按理应该叫我一声师爷。”
张楚岚立马改口，说道：“师爷！”
张之维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来，他朝着众人挥了挥手，“好了，大家都进来吧，别站在门外了。”
道观之内，众多身着龙虎山道袍的道士们聚集在此，其中也混杂着来自各方异人。
陈染环顾四周，却未发现张灵玉的身影。按理说，此刻张灵玉应该也在龙虎山之中。
自己还想看看那夏禾的皮囊有没有给接上去。
“师爷，小师叔他去哪儿了？”张楚岚好奇地询问，他记得张灵玉曾说过会在他们到达龙虎山时前来接待。
“他正在照顾夏禾。”张之维轻轻摇头，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你们应该也听说了吧？那个失去了皮囊的女孩。”
在场的人除了王也之外，都点了点头，表示知情。
“我是错过了什么吗？”王也看着众人一副知情的样子，一脸茫然。
“他现在正忙着照顾那个名叫夏禾的姑娘。”张之维继续说道，“那个被剥夺了皮囊的女孩，我实在是无计可施。”
他叹了口气，回忆起几天前张灵玉急匆匆地回来，恳求他救治那女孩的情景。
这么多年来，自己还从未见过张灵玉那副表情。
遗憾的是，龙虎山的功法之中，并无任何能够帮助他人恢复皮囊的功法，对此他也感到力不从心。
那个叫夏禾的女孩可能要一辈子都以那种无皮的样子活下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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