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的走廊,寂静的内心。

是我们义无反顾的希望。

踏踏……

耳边沉稳的脚步带着似有似无的自信,富有节奏而衬托着那份意想不到的坦然,让人在心中感受到格外平静的体贴。

“哦,舍得出来了?”

“想来这三十多分钟应该足够让你们叙旧的吧?”

已然有所困倦的梅比乌斯打着哈欠说道,修长的睫毛一闪一闪的,像是点滴星辰在照耀。

她挑起秀眉,眼神中露着格外的眷恋,也似乎带着向顾铖对某种事物的询问。

嗯,这点顾铖很明白。

“和那群半截入土的老东西有什么可叙旧的?他们可没有我的宝贝蛇蛇好~”

顾铖舔着脸臭屁道,这阵肉麻令梅比乌斯的下眼皮不禁跳动起来。

即便对方身处在走廊的背光之处,可那贱兮兮的表情很容易便附带到顾铖原本的脸上。

“嘛,你知道的,无非就是一些利益的敲打,说些有的没的洗脑的话……你还不了解我?要是他们能成功,我也走不到今天。”

“最重要的事情还是我们以后要走的路。”

从阴影中挣扎出来的顾铖边说着边耸着肩,脸上的小表情很活跃,似乎并不在意他人的话语。

当然,也是带着对这群权贵之人的不屑。

嘛,当然也是他眼中倒映出来的梅比乌斯……

“虽然被律者这层身份隔开了些许关键性抉择,但现如今的情况容不得他们拒绝,我也是如此。”

“不过……”

“我还是为咱们实验室争取到了一大笔经费。”

顾铖笑着把手搭在梅比乌斯的肩上,得意的笑容格外开朗,任谁也不会再把他和之前的面瘫脸混为一谈。

梅比乌斯倒是没有反抗或是拒绝性的动作,只是翻了个白眼。

“你和痕商量好的?”

“实验室已经换了一批仪器,这会儿又来取走高层们的本金,不怕他们拼命?”

梅比乌斯眼眸深沉的看向顾铖,似乎心中在做着什么比较。

“说起来,我其实还是很乐意做一些刺激的事情的。”

“不如一步到位,让我们……”

不知梅比乌斯想到了什么,脸上浮现出些许令人发寒的微笑。

顾铖摇了摇头。

“先走吧,在这里商量怎么算计别人的棺材本可不好~”

“虽然我并不会拒绝吧……”

顾铖说着说着就目光就不知道瞥向了哪里,脸上的笑容同样变化……只不过,相对于梅比乌斯,顾铖的笑容更加猥琐。

梅比乌斯无奈的叹了口气,但很快,她突然发觉有些许不对劲。

对方那只手正不安分的在自己背上向下移动着……

啪!

只见顾铖将手随意放下,随即一巴掌拍在梅比乌斯的屁股上。

柔软而弹嫩,伴随后者的些许颤动,顾铖总算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

“嗯?!”

无视着对方羞愤的表情与不可思议的神色,顾铖吹着口哨若无其事的向前走去。

手感回味无穷~

“你是活够了吗?”

才反应过来的梅比乌斯捂住臀部,令人垂涎欲滴的脸颊红晕大片,极其诱人。

这些许的涟漪令梅比乌斯心神荡漾却又悲愤交加,可眼中的半分迷恋与半分柔软怎么会比得上那装模作样的欲拒欲还?

梅比乌斯眯着眼眸红着脸跟了上去,小眼睛奋力翻着白眼,脸上的嫌弃表现得淋漓尽致。

就是不知……今晚她会不会又以杯子被洒湿这种理由来相约顾铖的寝室。

咳咳,让我们言归正传。

一场会议,一位律者……

相对于领导层的无谓决策,很明显议会的这群老狐狸更加奸诈。

高层们懂得权力约束,以所谓的分权制衡直接从根源入手,从最大程度上保证顾铖对组织的忠诚。

他们便会再以“赏罚分明”的团队类比借此约束顾铖,通过威逼利诱来推演顾铖可能进行的选择。

这算是“阳谋”?

若实验室给出的数据合理,顾铖仍可以作为“人”来生存,仍然存在着人的感情,做不到忽视家人。

总而言之,此刻顾铖最看中的爱情、友情、亲情正是能够证明他是人的证据。

是限制住他的枷锁。

这也是议会能够找到的令自己踏实的最好安慰……

哪怕他们真的知道,即便是顾铖的身边人,也不再是他们可以随便支配的软柿子。

只是个借口,来证明实验室仍能“控制”顾铖,以感情来证明他的稳定。

反之……

他们便可以动用最后的底牌去“抹杀”这样的威胁。

律者?

人类?

哪怕一切覆灭,高层们也不会允许一个心中没有道理、文明与感情存在的怪物来影响他们的未来。

他们是如此坚定……议会相信着顾铖总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毕竟,成为律者的是他,而不是所有与他有关的人。

“就是怪笨蛋丹朱!”

“明明是笨蛋苍玄的问题!”

另一边的实验室里,苍玄和丹朱仍旧继续着她们的斗争,而克莱因则是裹着毛毯,在休息室的沙发上喝着咖啡。

总算做出决定主意的她正隔着玻璃“欣赏”着苍玄与丹朱的“行为艺术”。

也是在等待一会儿赶回资料的痕……

嗯哼哼~

布兰卡同样在休息室里,她哼着歌,逗着自己的孩子。

很明显,小格蕾修是路过的痕送过来的……

这个粗心的父亲光记得照顾孩子而忘记带来布兰卡嘱咐的资料,也便只得将格蕾修放在实验室里,而自己再次返回资料室。

“玲说,樱姐姐明天会捏一些饭团带给大家吃……”

“可不可以也分给华姐姐一点呢?”

格蕾修坐在布兰卡的腿上,这对母女彼此爱抚的拥抱,融洽中似乎带着光芒。

“当然可以。”

“不过,为什么格蕾修会这么问呢?”

布兰卡仍旧是那副笑眯眯又极为和善的模样,格外是那种温文尔雅的气息。

“因为华姐姐和克莱因一样……总是闷闷的,也总是一个人待在一个地方,怎么也不愿意走出来。”

“感觉华姐姐好可怜,如果能多接触外界的话,一定会很开朗的……可我又有些舍不得樱姐姐的饭团。”

小格蕾修先是回头看向有些自我陶醉的克莱因,这才抬着有些天真却傲然的脑袋对布兰卡说道。

闷闷的?

听到格蕾修评价的克莱因疑惑的同样看向布兰卡这里。

华?

虽然她不清楚华是谁,但她就已经把自己的形象套入了进去。

“因为工作有很多,要做的事情也有很多,如果不加班的话,会很苦恼的……”

克莱因挠了挠头,不管格蕾修能不能理解,也就这样自顾自的回答了自己为何而沉闷。

“你啊~”

布兰卡笑着摇摇头。

“嘿,听我说,格蕾修。”

她低下头,额头轻拂,笑意盈盈的看着格蕾修,其实要把身为母亲的教育职能发挥出来。

“每个人的性格都不一样,所以每个人才会是不同的个体,拥有不同的特征。”

“我们不会去强迫任何人,也不会放弃任何人。”

“我知道华,博士很欣赏她……嘛,这个先不提。”

布兰卡似乎说漏嘴了什么,先是尴尬的眨了眨眼,又将手轻放在格蕾修的双肩上,调整好状态后才继续说道。

“华失去了家人。”

“格蕾修可以想一想,如果爸爸妈妈有一天离开了你,你会不会也像华姐姐那样将自己尘封?”

“华确实很可怜,但她也足够坚强……如果樱知道格蕾修会这么替他人着想的话,一定也会很开心。”

布兰卡抚摸着格蕾修份脑袋柔声说着。

“离开?”

“格蕾修不想爸爸妈妈离开……也不想华姐姐伤心……”

格蕾修有些难过的抱住布兰卡。

而似乎已经有所麻木的克莱因只是静静的喝着咖啡,看着外面已经安定下来的丹朱和苍玄正被梅比乌斯博士教育。

而那位总是神出鬼没的顾教授也终于出现了……

“你好啊布兰卡,还有……我亲爱的小格蕾修~”

梅比乌斯走进休息室,一眼就看见了躲在布兰卡怀里的格蕾修。

“梅比乌斯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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