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刚刚施耀先急勒缰绳,使得四匹骏马人力而起,将他们都甩了出来。
李作乐站起身来,环顾四周,发现这里竟是一处十分隐蔽的墓地。
潘小安拍了拍身上的积雪,有些不满道:“施耀先,你这是什么意思?”
施耀先赔着笑脸走来:“大公子,我这不是怕你有危险,才出此下策。”
“你倒帮你的朋友挑了个好地方。”潘小安看着这阴森的墓地,没有去追究施耀先的失礼,笑得有些恶毒。
施耀先看着李作乐,冷笑道:”诸葛兄,本来以咱两的交情,不至于兵戎相见,可谁叫你的罪了潘大少呢。“
潘大少竟将马车里的虎皮拖了出来,铺在雪地里,又朝那两个面无血色,躲在一旁的少女勾了勾手:”愣着干嘛,刚刚那一架打得我腰酸背痛,还不过来帮我捶捶背!“
两名少女看着那具掉落在雪地里的尸体,又看向那好似人畜无害,实则冷血异常的潘大少,犹豫片刻,最后还是战战兢兢的走了过去。
潘小安转动着脖子,懒懒道:“不要太快杀了他,我好久没看过这样的好戏啦。”
施耀先看着李作乐手中的黄布包裹,露出一抹冷笑。
李作乐思绪飞转,想起原著中潘小安是死于施耀先之手,想要脱身,就只能让他们自相残杀。
“施老弟,你不也是看上了我手中的金丝甲?”李作乐抬了抬手中的黄布包袱。
他要用这假的金丝甲,勾起二人的芥蒂。
“你我二人颇有交情,只要你肯与我联手,杀了潘小安,不仅我手中的金丝甲奉上,金狮镖局上下七十六名镖师以后也全听你的吩咐。”
潘小安的脸色似乎变得有些苍白。
施耀先似乎还在思索着李作乐开出的条件。
李作乐苦口婆心道:“跟着潘小安这样的酒囊饭袋,岂不埋没了施老哥你的才能,这金丝甲的作用想必你也清楚,为了区区几千两放弃这宝物,当真不值当。”
施耀先已经有些意动。
潘小安强装镇定道:“我对施兄以礼相待,以兄弟相交,施兄何等聪明人物,又怎会中了你的挑拨离间计,你不要再浪费唇舌。”
施耀先突然正色道:”正所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潘大少待我不薄,我又怎会与你狼狈为奸!“
李作乐皱了皱眉,这施耀先在原著中就是个见钱眼开,见利忘义的小人,怎地变得这般正气?
潘小安听到施耀先这番话也是松了一口气,若是施耀先与李作乐联手,他必然不是对手。
“废话少说,拿命来!”
施耀先四指内扣,伸出食指,这正是他赖以成名的绝技“一指追魂”。
感受到施耀先的杀气,李作乐也不敢大意,诸葛雷急风剑的名头虽然有些名不副实,但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施耀先一个箭步,已经蹿到李作乐的身前,指尖刺出,带着强劲的罡风。
李作乐横剑格挡,剑锋与指尖相撞,只觉得这一指看似雷霆万钧,实则绵软无力,不知道这施耀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施耀先朝李作乐使了个眼色,嘴唇动了动,说了四个字。
原来这施耀先先前拒绝李作乐的提议是不想与潘小安正面为敌,此番要他配合使个障眼法,杀潘小安个措手不及。
李作乐心领神会,暗道:“虽然原著中的故事情节走向不同,但是人物性格却是不变,这施耀先的小人性质此刻已经展露无疑。”
李作乐假意被施耀先这一指击飞,身形摔倒在潘小安面前。
潘小安大笑,赞叹道:“施耀先,你这山西祖传的一指追魂果然名不虚传,就是我对上了,也未必讨得了便宜。”
施耀先谄笑道:“潘大少哪里的话,我怎么能跟您的天生神力相比,这诸葛雷受了我一指,半个时辰内怕是动弹不得,是您动手,还是我来?”
潘小安夺过李作乐手中的黄布包袱,摆了摆手道:“你知道,我一向不喜欢做这些粗活。”
“那就由我来代劳吧。”施耀先狞笑的走向李作乐。
潘小安此时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那黄布包袱上,施耀先一指刺出,等到罡风划破他后背的貂裘,他才意识到,施耀先杀的并不是李作乐,而是他!
李作乐站起身来,拍了拍沾在身上的积雪,笑了笑,刚刚施耀先说的四个字就是“佯败,杀潘!”
潘小安已经倒下,没有人能在受了一指追魂的全力一指还能生还。
施耀先将潘小安的尸体翻了个遍,将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搜刮出来,连那条潘小安绑在腰间的白玉腰带也不放过。
两个少女如蒙大赦的看向施耀先,瞧她们的眼神,似乎与施耀先是管鲍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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