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在服务生带领下,来到一张圆桌前,毫不拘谨,坐在椅上,点了酒水,和点心后,放开目光,朝“舞池”看去,观看人跳舞起来。
他俩没被舞者的舞姿给吸引住,正要收回目光,忽然,他俩脸色微变,但脸上惊,转瞬即逝。他俩面面相觑,相视不言。
秋凤压低嗓音道:“杨青山和他的姘妇居然闲情逸致地在娱乐场所上玩!”又道,“真没想到,他们这对奸夫淫妇,居然是这种人!”
梅峰压低嗓子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秋凤忽见服务生端着酒和酒杯,以及点心,款步上来,赶忙把要说的话咽回肚里,却想着心事。
秋凤见人一走,低声说道:“别说话,喝酒!”
梅峰却不知趣,笑着说道:“好,咱们喝酒,高兴高兴!”
秋凤不悦,低声斥责他一句后,不再言语。
梅峰一愣,畏怯秋凤,不再说话。
他俩喝酒一阵,忽见一个女子站在杨青山等人面前,不知在说些什么。他俩互视一眼后,心里均想,瞧他们要干什么。
梅峰忽然收回目光,盯着秋凤,压低声音说道:“我看他们,必定要干……”
秋凤听到这儿,不由大怒,瞪了他一眼,低声斥责他一句,严肃地说:“别说话!咱们边喝酒吃点心,边瞧瞧狗男女要干什么。”
他俩按捺住性子,又喝一阵酒,只见杨青山笑吟吟的,挽着女人的手,出了舞池,有说有笑,朝外走去。
他俩乍见此情,不约而同地站起,举杯一碰,饮干杯中酒,相视一笑,但却不语。
秋凤付了钱后,快步朝外走去,而梅峰却抓起酒瓶和点心,一言不发,跟她而去。
他俩一阵风似的出了舞厅大门,眼前一亮,只见杨青山租了二辆黄包车,把女子扶上车后,他才坐上黄包车,跟着女人的车而去。
他们车行之方,朝西而去的。
秋凤一见之后,赶忙租了二辆黄包车,坐了一辆,催道:“车夫,快跟上前面两辆黄包车,快!”
车夫应了一声,手拉着车,快步而行,追车而去。
梅峰坐在车上,看着前面,想着心事。
然而,秋凤坐在车上,同梅峰一样,想着心事。
四辆黄包车一路向北奔驰一阵,最前的那辆黄包车忽然转向,向东行驶,而跟随的黄包车,唯恐跟丢,赶忙转向,跟随其后。
奔驶在前的黄包车行驶一阵,忽然,在一座大院房门前刹住,跟随而来的黄包车跟着刹住。
秋凤忽见车停,赶忙低声道:“车夫,停车。”
车夫闻言,赶忙停步,转身扶秋凤下车。
秋凤一边谢绝,一边下车。秋凤一下了车,付了车钱,打发走车夫。
梅峰刚下了车,还未开口,只听秋凤嘘了一声,示意噤声。梅峰一听,心领神会,赶忙住口。
他俩隐身在一棵大树下,向大门看去,只见他们进入了院大门,手挽着手,跟着开门者而去。
他俩目送他们进入一间房门后,不再逗留,赶忙现身,自恃武功,疾步如飞地朝那扇大铁门走去。
不一会儿,他俩来到大铁门前,往里一看,只见房院坝上停了几辆小轿车和大卡车,静悄悄的,连针坠落地上也能闻听得见。
他俩互视一眼,往铁门柱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同孚里33号”这几个字。他俩看后,面面相觑,心里奇怪,他们与这家主人是什么关系?秋凤又想,难道他们是……心想这儿,骇然地不再下想,禁不住打了个冷战。
秋凤惊魂甫定,拉着梅峰的手朝来路走去,梅峰一声不吭,跟着她而去。
他俩隐身树后,秋凤低声说道:“今天,名扬告诉我们,她家住上海民国路老北门同孚里33号。然而,杨青山他们却进……”
梅峰听到这儿,不等秋凤说下去,低声说道:“看来他们与名赫狼狈为奸,助纣为虐!咱们目下,要不要进去探听探听?”
秋凤点了点头,仍低声说道:“当然要去探听了。你我探听中,一要沉住气,二要伺机而动,但不可轻举妄动。你呀,最好记住这两点!”
梅峰道:“这两点,好记。我已记住了。”
秋凤道:“走,咱们这就探听去。”说罢,动身而去。
梅峰不语,跟屁虫似的,跟她而去。
他俩绕道而行,来到33号房屋后面,像贼一样打量一阵,他俩耳语几句后,呼的一声,秋凤整个人儿好像有人用绳索忽然拉起一样,冲天而起,跃到房后墙上,手脚并用,壁虎似的,向上攀爬。眨眼间,秋凤像猿猴上树一样,上到房顶上,游目四顾,见周遭死气沉沉的,不禁大喜,解下腰间早备的绳索,正要扔索下房之际,忽见此房东边房顶上出现一个人影,猫腰行了上来。她不由一惊,赶忙俯下身子,屏住呼吸,静观其变。
梅峰见房上无动静,感到奇怪,随之焦躁不安,放目四顾,只见东边不远处,两个黑影,像鬼魅似的朝他这方奔了上来。
他乍见之下,心里一惊,赶忙动步,向暗出走去。他一边走,一边暗暗担心秋凤的安危。
梅峰隐身暗处,躬身向东看去,只见那两个人鬼鬼祟祟来到房屋下,不约而同地往上望去,接着左右打量一阵,忽然,一人纵身高跃近丈许高时,双手中的兵刃猛向墙壁一插,只听嗤的一声,兵刃入房墙数寸时,一手拔出兵刃,猛向上面一插,整个人向上攀爬了上去。
那人挥动兵刃,插墙而上,上到房顶后,扔下绳索,双手拉着绳索,把同伴拉上了房。两人不约而同地身子一晃,魔鬼似的,消失在房顶上。
梅峰见了此情,心里忍不住喝了声彩。
梅峰见秋凤迟迟不放绳索下来,也就不再等待,纵身上跃,想上房去。
这时,呼的一声,天空中飘下一物,物件不住晃悠,他不禁喜,赶忙右手一伸,抓住绳索,像攀爬树一样上到房上,长长松了口气。
秋凤压低嗓门道:“此地无银三百两。有两拨人光顾这户人家了。走,咱们赶紧进房,探听探听去。”说罢,不待他说话,把绳索系在腰间上,猫下身子,向前方行走而去。
梅峰嗯了一声,忍住怒火,不斥责她,一言不发,猫腰而行,紧随其后。
她俩刚到房南顶上,只听啊啊惨叫之声,忽然从房里传了出来,跟着一个破钟似的男子厉声说道:“何方毛贼,胆敢夜闯我宅,活腻来也!”顿了顿,又道,“你们是什么人?快快道来!”
说话之人,不是他人,正是名赫。
名赫话音刚落,一个女子忽然怒声喝道:“说,快说!”
秋梅二人忽听到呵斥,不禁大惊失色,身不由己地俯下身子,心里均想,此楼戒备之严,犹如皇宫。秋风又想道,我们行事,要小心又小心,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秋凤低声说道:“行事,切不可粗心大意,必须步步为营,知道么梅峰?”
梅峰点头低声说道:“知道了小妹。”
他话刚落,只听得房里名赫嘿嘿冷笑一声,浊声浊气道:“好啊,你们不说,有种,真有种啊!”
但听女子怒道:“废话少说,杀了他们!”
名赫道:“杀是要杀,但是不要急!”
名赫把话锋一转:“你们有恃无恐的,是不是杨扬狗贼派你们来的?快说!”话说后来,声色俱厉。
名赫话刚一落,忽听得啊的一声,一个男子颤声怒道:“你管我们是谁派来的,你没资格问!姓名的你这恶贼,你有种杀了我!”
名赫哈哈一笑,道:“你想死,我偏不让你死,老子慢慢的折磨你和你同伴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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