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只是站在院子中,就感觉一阵阵凉气从主屋那散发出来,要是再往里面走,那还得了?

李洱左眼一瞥,看向一旁的高子楼:怎么这人没啥表情的。

“高先生,你可有感受到什么?”

高子楼见李洱停下来问他,自是不敢怠慢,“高人,是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李洱见状,不由得苦笑了一下:方叔常说人们现在失去了感知能力,如今这话到也不假。这眼前阴风四溢,就差拉个横幅告诉你这里有怪事了。

这高子楼却还是一点感觉也没有,果真是上万年的进化,把人作为动物的感知能力,都给进化没了。

对于危险,而不自知。

李洱没接高子楼这话,继续往前走。算上时间,那东西,差不多要出来了。

可不好误了时辰。

进了大厅,那真叫一片混乱。随处可见被砸坏了的瓷器与玻璃制品,割裂的沙发,倒地的家具,以及留着大片血迹的楼梯。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鬼子进了村,抢了东西。

高子楼见李洱的神情,怕人给吓坏了,撂摊子不干,赶紧解释,“那个,高人,楼梯上的血,是我的。”

他指了指自己受伤的腹部,“那些个砸坏的东西是我父亲发狂的时候弄乱的,家里的佣人都已经被我清了回去,我怕出事。所以你才看到这个凌乱的样子。”

李洱环顾四周,眼神落在二楼上,“高先生,你家其他的人呢?”

高子楼脸露哀伤,“自从我父亲发狂以来,这别墅内除了我,就只有医生。我妹妹,我妻儿还有我母亲,都已经搬到其他的地方住了。”

李洱松了口气,这令人不喜欢的高子楼,还算是做了件对的事,人越多这事就会更复杂,更不好处理。

李洱手里还是盘着那珠子,围着着大厅,看似漫不经心在散着步。

高子楼心生疑惑:怎么都大晚上了,还有兴致在凶宅里面散步?

他刚想开口问点啥,被一旁的方叔给阻止了,“高先生,别急,洱爷这是在干活呢。”

听到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年人,称呼一个小年轻为爷,高子楼一脸诧异,但也不好多问什么,就任由着这奇怪的高人,在他家,散步。

走着走着,楼上发出了异动,“沙,沙沙”听起来,是人走在地毯上发出的声音。

这声音像一把利刃戳中高子楼,他立马露出恐惧的神情,“高人,那……那东西,醒了。”

李洱点点头,看了看自己的腕表,微微一笑,刚好8点:看来,这玩意还挺准时的嘛。

接着,一阵娇柔的小曲声,就从二楼传了过来。

“五娘美,陈三才,两人相爱在心怀。”

“林大鼻,真可恶,破坏鸳鸯两分飞。”

……

这声音,高亢激昂,转音处又是柔和细腻,带着三分的苦楚,五分的愤怒,在空荡荡的高家客厅中,回荡着。

可是,这哪里是一个男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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