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卿言诧异。

容寂步履稳健,没回答她,直接带她推门入内。

左右两排香烛长明,卿言一眼就望见了房中供奉的四块牌位。

她在他怀中一怔,心下跌宕,强烈起伏。

“言儿爹爹的罪臣之身暂且无法洗去,坟茔暂且无法迁移厚葬,我只能替言儿立一块牌位供奉。”容寂将她放在地上,两人并立在牌位面前。

牌位是新供奉的,今日他们成婚,高堂之上空无一人,此刻才是真正的“二拜高堂”。

卿言眼眶湿润,身姿软下去跪在脚边的软垫上。

“爹爹……”

容寂跟着她一起跪在旁边的软垫上。

卿言看清牌位上的名字,容寂给她爹爹和早在她三岁便已离世的娘亲都立了牌位。

旁边两块牌位上,一块写着“父梅敬臣之灵位”,一块写着“母房涟漪之灵位”。

梅敬臣和房涟漪是容寂的父亲和母亲?

卿言仔细盯着那两个陌生的名字。

“我将言儿爹爹的书房改成祠堂,以后言儿随时都可以来参拜。”容寂与她执手。

卿言泛泪的目光与他对视上,对他有感激,有感动。

“旁边是你的爹爹和娘亲?”卿言与容寂相识以来,从未听容寂提起过,也从未见到过一个他的亲族。

卿言猜测过容寂跟她一样,已无至亲在世。

容寂唇边的笑里夹杂着一抹自嘲,淡淡轻叹,“算是吧。”

一个生出了他,一个跟他毫无关系,若他们不算他的爹娘,那他都不该存在于世。

卿言从他话里听出奇异,爹娘是就是,怎么能叫“算是”?

“他们不是你的亲生爹娘?”卿言探问。

容寂笑容黯淡,“等以后再告诉言儿。”

不论如何,容寂会将这两块牌位跟她爹娘的牌位放在一起,那一定是他认为的父亲和母亲。

“我们成婚,你的爹娘就是我的爹娘,我的爹娘也是你的爹娘。”卿言眼里坚定柔和。

经常听她叫爹爹,容寂从小到大“爹”这个字都没叫出口过,生硬又别扭。

“嗯,言儿的爹娘就是我的爹娘。”容寂倏而晴放,发自内心一笑。

拜完高堂,容寂将她抱回洞房中。

“我们该喝合卺酒了。”卿言坐回床榻边,积极面对她和容寂已结为夫妻。

合卺酒就摆放在床榻边的小茶几上,容寂顺手更方便拿取。

容寂在与她喝合卺酒之前,还有一物要拿给她看。

那物被他提前放置在软枕下,是一支长条形的檀香木盒。

在卿言狐疑的注视下,容寂将木盒打开。

映入卿言眼帘的,是两缕打结绑在一起的发丝。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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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只能肝出这么多了,咱就是说言儿爱上容哥合不合理吧,这层层攻势很难不沦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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