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林斌轻声说，"你到底瞒着爸爸什么？"
就在这时，沈明月的睫毛微微颤动，缓缓睁开了眼睛...
"明月，"林斌继续轻声唤着女儿的名字，"你告诉爸爸，为什么停药？"
沈明月刚刚被注射了镇静剂，意识有些模糊。她看着父亲，眼泪无声地流下："爸...她……我...我不想让孩子...像我一样..."
林斌心里一沉。
她？她是谁？他不太相信女儿不知道自己停药后的风险，觉得"为了孩子"这话应该是个借口。
"那为什么不在解放军医院生？"林斌继续追问，"那里的医生不是更了解你的病情吗？"
沈明月闭上眼睛，声音微弱。她的记忆很混乱，被送去医院的过程都是零碎的片段："我也不记得了...也许这里更好吧。"
"爸，"沈明月突然反抓住林斌的手，力道大得惊人，"孩子呢？"
林斌愣了一下。
沈明月的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她不相信刚才简铭和婆婆说的话，但她知道，父亲不会骗她。
"孩子..."林斌犹豫了一下，"性命无忧，只是..."
"只是什么？"沈明月急切地问，目光灼灼地盯着父亲。
林斌看着女儿苍白的脸，心里一阵绞痛，他觉得，长痛不如短痛，与其瞒着，还不如直接说。
"明月，你别着急，"林斌深吸一口气，"孩子...有些先天不足。"
沈明月愣住了："什么意思？"
"医生说，"林斌艰难地开口，"因为缺氧时间太长，孩子可能会有...发育迟缓，智力障碍..."
沈明月的手猛地收紧，指甲深深掐进林斌的手掌："不...不可能..."
"明月，"林斌心疼地看着女儿，"你要坚强。毕竟是早产儿，也许好好养着之后就会变好呢，孩子还需要你..."
"我的孩子..."沈明月泪如雨下，"都是我...都是我害的..."
林斌一边安慰她，趁这个时间病房里还是只有他们父女俩在，他想起来上午在急救室前听到的简国强和简铭的对话，他想知道，到底简铭和女儿吵架是不是导致了她这次早产的主要原因。
林斌一边轻轻拍着女儿的背，一边趁病房里只有他们父女俩在，试探性地问道："明月，爸爸听说...你和简铭昨晚吵架了？"
沈明月的身子明显僵了一下，她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父亲："爸...你怎么知道？"
林斌叹了口气："上午在急救室前，我听到简国强在问简铭，他说你们昨晚吵得很凶..."
沈明月的眼泪又涌了出来，她还是在父亲面前维护简铭："是...我们是吵了，不过是昨晚，今天没有，我早产和简铭没关系。"
林斌追问，"他是不是对你不好？你别害怕，什么都可以和爸爸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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