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孤刀嘴角微翘,沉声说道:“你放心,等我用完笛飞声,他就是你的了。”

角丽谯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冷冷地看着单孤刀,语气冰冷:“放心?前车之鉴我可还历历在目呢。”

单孤刀面色微变,但随即恢复了平静,虚伪一笑道:“上次不过是权宜之计。当时笛飞声已逼到跟前,要是不先假意顺着他,我们都与他撕破脸皮了。不过,他这把利刀我还有些用处。”

角丽谯冷笑:“单门主也大可不必把‘过河拆桥’说得这么好听。”

单孤刀不以为意,嘴角微扬:“若不是我传消息给雪公公,让他去救你,其他人又怎能知道你被关在何处?况且,你我同出一族,皆为南胤王室后裔,自然是一条心。”

角丽谯冷冷一笑,心中暗自盘算着下一步的棋局。

角丽谯的居所内,铜镜前,角丽谯静静地望着镜中的自己,缓缓地抚摸着面纱下的伤口,眼神冰冷,充满了不屑与深藏的愤怒。

雪公公站在一旁,眼中满是担忧:“圣女,这次当真还要和单孤刀合作?”

角丽谯看向镜中,眼中闪过一丝阴冷,冷哼一声:“我角丽谯岂是忍气吞声之人?不过是先借他的手,拿下笛飞声而已,至于那笔账,等我有了足够的筹码,我自然会找他算账!”

她阴鸷的笑容中,满是算计与冷酷。

明日便是十五,今夜的月色虽然不算最圆满,却也足够明亮,几缕云彩轻轻飘过,孤零零的几颗星星点缀在夜空中,宁静而深远。

李莲花提着一坛酒,踏着婆娑步,轻盈地穿梭在屋顶之间。月光洒在他身上,柔和又清冷,酒坛在他手中微微晃动。

这是坛上好的西风烈,刚与方多病下棋,从方多病那赢来的。

本来方多病是不允他养伤期间喝酒的,但是无奈方小宝单纯,上了老狐狸的当,以酒为堵住下棋,果不其然输给了狡猾的李莲花。

李莲花得了酒,掂了掂酒坛,对方多病淡雅一笑,道了声谢,便踏着婆娑步独自来到了天机山庄最高的一处楼顶,这座小楼有七层,可以将山庄各处一览于眼底,而且正对着乔婉娩所在那处客房,夜色下,她的房间显得格外寂静。

李莲花拍开酒坛的泥封,仰头灌下一大口酒。那股辛辣的琼浆瞬间涌入喉咙,灼热的气息从胸口蔓延开来,温暖了他冰冷的身体。

酒味辛烈,李莲花稍显急促地喝下,顿时被呛住,咳嗽声不由自主地从喉咙中溢出。他皱了皱眉,目光变得有些迷离,似乎被酒意所推着,他的思绪也变得更加纷乱。

自从在流沙伤愈后,李莲花便一直不敢正视自己对乔婉娩的感情。

在流沙那段自己养伤的时间里,乔婉娩一次都没有出现在他面前。他想过可能乔婉娩受伤了,不想让他发现;也想过是由于乔婉娩要处理流沙的事太忙了,没时间看他;心情最糟糕的时候,更是怀疑过自己对得到流沙的乔婉娩失去了利用价值,已被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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