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婉娩深吸一口气,缓步走到肖紫衿和李莲花中间,突然抬起少师剑,将其横在两人之间,目光坚毅:“今天,谁也不能带走他。我以性命担保,他绝不是大奸大恶之人。如果最终查出他确实有罪,我愿与他同罪论处。”

肖紫衿愣住了,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愤怒:“婉娩,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个人是四顾门的疑犯!”

乔婉娩深深叹了口气,但眼神依然坚定无比:“紫衿,四顾门不应该成为帮助歹人行凶的刀子。”

肖紫衿定定地看着乔婉娩,目光锐利。然而,他很快注意到,乔婉娩站在他面前时,拦在身前的手臂不自觉地轻微颤抖着。她的动作微小而坚定,却也带着难以掩饰的虚弱。那抖动的手臂,像是在强撑着每一分体力,眼看她几乎要支撑不住。想到这是她为了旁人的倔强,都会让他心中一阵痛苦的刺痛。

此时,乔婉娩的视线已渐渐模糊,眼前一片发黑,身体开始摇晃不定。她的手再也无法握住少师剑,剑身从她的手中滑落,落地时发出沉闷的声响。她的身子更加虚弱,冷汗如珠般滴落,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空。

“乔姐姐!”石水看到这一幕,心头一惊,连忙冲上前,扶住了摇摇欲坠的乔婉娩。

肖紫衿看着这一切,内心的复杂情绪难以掩饰,愤恼与痛惜交织成一股沉重的心情,他忍不住低声苦笑:“你连剑都拿不稳,却还是护着他?”

乔婉娩没有回应她的话语,只是微微抬头,目光坚定如初,虽无言,却已无声地作出了回应。

肖紫衿的眼中闪过一抹不忍,心头一阵沉痛,仿佛被什么东西紧紧束缚住了。他低声叹了口气,随即转身,声音有些颤抖:“七日,给他七日的时间,七日一过我定要带人捉他回四顾门公审!”

他的话语落下,随即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乔婉娩知道,肖紫衿并不是想给李莲花七日的时间来养伤,而是在给自己留时间。她心中轻轻一叹,感慨从生,肖紫衿这个人虽然秉性复杂,但对她始终怀着一片痴心,只是他所喜欢的,却是一个不该喜欢的人。

此生,她已背负太多,若再有留恋,恐怕也只能在那个唯一的人身上。

乔婉娩深深叹了一口气,额头上的汗珠愈发密集,虚弱的对旁边的石水道:“石水,麻烦送我回房…”

石水扶着乔婉娩缓步走回房间,走过李莲花时,乔婉娩已无力再去注意他眼中的情绪。

李莲花静静看着她的背影,眼中满是痛惜与不忍,甚至带着一丝深深的自责与无法言说的情感。他轻轻走上前,喉头滚动,低声呼唤:“阿娩…”

乔婉娩的脚步顿了一瞬,但并未停下,她依旧朝前走去。石水听到“阿娩”这两个字时,显然感到十分惊讶。她转头深深地看了李莲花一眼,但由于身边乔婉娩的虚弱,她并未深入探究,扶着乔婉娩回了房。

石水向来心直口快,心中总是藏不住事。将乔婉娩安顿好在床榻上后,她终究按捺不住,开口问道:“乔姐姐,李莲花为何叫你阿娩…?”

乔婉娩垂眸,思索了片刻,似乎在权衡是否要告诉石水真相。最终,她深吸一口气,决定将李莲花的身份告诉石水,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沉重:“石水,我有些话想和你说,但希望你不要声张。”

石水看着她,眼中带着一丝困惑,但更多的是关切,点点头表示愿意听她说下去。

乔婉娩稍作停顿,低声继续道:“李莲花其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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