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男子缓缓地走到了金碧辉煌、气势恢宏的大殿前方,然后双膝跪地,恭恭敬敬地说道:“罪人魏河拜见陛下。”
龙椅之上的泰和帝,面无表情地冷冷注视着眼前的魏河,他的眼神犹如寒潭一般冰冷刺骨,让人不寒而栗。
过了片刻,泰和帝终于打破沉默,用低沉且威严的声音说道:“魏河!按照朕的旨意,你此时应当已经踏上流放之路才对!可你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难道你竟敢违抗朕的命令不成?”
陆屿见势不妙,赶紧从怀中掏出了两封信件,向前迈了一步,躬身施礼道:“陛下息怒,魏河乃是微臣在路上拦下的,他带来了至关重要的证据。这便是魏河所上交的齐策写给魏林的回信。”说完,陆屿将手中的信件递向旁边伺候的太监福宝。
福宝赶忙小步跑下台阶,双手接过信件后,又小心翼翼地呈到了泰和帝面前。
泰和帝接过信件,快速展开阅读起来。随着目光在信纸上游移,他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阴沉难看。当看到最后一行字时,他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猛地一拍龙椅扶手,怒吼道:“魏林!”
这一声怒喝如同晴天霹雳,震得整个大殿都微微颤动起来。殿中的大臣们纷纷跪倒在地,齐声高呼:“陛下息怒!请保重龙体啊!”
泰和帝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转头看向仍然跪在地上的魏河,问道:“你交出这两封信件是想要戴罪立功吗?”
魏河抬起头,目光坚定地望着泰和帝,回答道:“罪人不敢有此奢望。此次前来,罪人只是希望能够作为证人,揭露魏林的罪行。魏林通敌叛国,残害忠良,实在是死有余辜。但武安侯忠心耿耿,一片赤诚,绝不能让他蒙受这不白之冤啊!”说完,魏河再次俯身叩头,额头紧贴地面。
一名大臣站出来质疑道:“哼!出卖自己亲生父亲之人所说的话,岂能轻易相信?说不定这其中还有什么阴谋诡计呢!”
另一名大臣也随声附和道:“是啊,此人之言不可轻信!”
“魏林纵容其妻李氏残忍地杀害我的姨娘,甚至妄图将她弃尸于乱葬岗!自那一刻起,那个无情无义之人便不再是我的父亲!”魏河双眼通红,怒不可遏地说道。
“你既然口口声声说他已不是你的父亲,为何不借此机会戴罪立功呢?若能立下功劳,或许还可以免除流放之刑。”泰和帝微微眯起双眸,审视着眼前情绪激动的魏河。
“罪人既然曾经享受过魏林所带来的荣华富贵和种种好处,那么如今也理应为其所犯下的罪行承担相应的后果!”魏河跪着挺直了脊梁,毫不退缩地回应道。
“你这番觉悟倒是颇高,你该入朝为官的。”泰和帝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礼部官员上前一步,躬身施礼后说道:“启禀陛下,据微臣所知,这魏河此前曾参加了秋闱,且成绩斐然。原本再过几日,他便可参加春闱了。”
“什么?你竟然还过了秋闱?”杜青岩瞪大双眼,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魏河,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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