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老者搓着双手，齐言果断将刚才未给出的馒头递了过去。
老者接过馒头，直接张口吞了近乎一半，随后一边咀嚼着，一边说了起来。
“话说啊，唔……十多年前，这里还…唔……”
齐言见老者边吃边说实在是听不清，于是赶忙说道：“打住、打住，你还是吃完再说吧。”
老者点了点头，用着满口残缺不全的黄牙快速咀嚼着，似乎是吃得太快噎住了，他还动手捶了捶瘦得显出肋骨的胸口。
将口中的吃完之后，他从怀中摸出一块有些破旧的黑布，将剩余的一半包裹了起来。
感受到齐言在看着，老者有些不好意思地冲其笑了笑，随后开口解释道：“这些留着过段时间再吃。”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老者半做感叹、半做说教：“以前就是仗着年轻肆意挥霍，如今才落得这副田地，你还年轻可得以此为戒啊！”
面对老者的说教，齐言心中涌起一抹厌烦，他赶忙催促着说道：“好了好了，现在可以好好说了吧。”
对于齐言的不耐烦，老者也是停止了说教，同时小声嘀咕道：“年轻人一点耐心都没有，以后可有你好后悔的。”
“十多年前啊，这豺狼帮还只是一个普通的盗贼山寨，不像如今这般强大，没有修行者、同时也没有如今这么多人。也就十几个人左右，而老头子我正是其中的一位。”
说道这老者伸出大拇指指着自己，浑浊的眸子之中似有骄傲、似有追忆。
“直到有一天，一位修行者来到了这里，他凭借自己强横的实力征服了所有人，成为了如今的豺狼帮大当家。并且他还亲自出手，想将这十几人都带入修行之路，如今的二当家、三当家，以及红、橙、黄、蓝四位统领都是那时候成为修行者的。”
齐言看着这位衣衫褴褛的老者，不合时宜地开口道：“那你如今怎么……”
老者哀叹一声，接着说道：“唉~老头子我没这福分，不仅未能走上修行之路，还白白损失了至少十多年的寿命。”
“你看那位蓝统领，十多年前的时候，老头子我可是跟在他后面的，甚至比他还小个几岁。”说着，老者伸出干黄枯瘦的手，指了指不远处正在聊天喝粥的蓝衣统领。
齐言顺着老者指着的方向望去，那黄衣统领看上去最多不过三十五岁。再看看这老者，怎么看都像是年过五旬不止，甚至给人一种半截身子都快入土的感觉。
“节哀。”
“唉~我还算好得了。你这小娃子是不知道，这修仙之路可不是那么好走的，当年十几个人也就那么六位成功了，其余的人运气好的，就像我这样损失大量寿数；运气不好的，可是直接就暴毙身亡了。”
老者哀叹一声，似乎是为了如今还活着而感到庆幸。
“看你这小娃子好心给我吃的份上，老头子我再告诉你几个秘密。”
说着，老者看了看四周见无人朝这边看，才缓缓腾起身子靠向齐言，随后小声继续说道：
“如今这寨子里公共的场所，像这食堂啊，还是那娱乐场所啊……凡是只要会消费灵石的地方，背后真正的管理者都是三位当家的亲属。而这三位当家不仅明面上是拜把子的三兄弟，其实也算是亲戚。像如今的大当家媳妇儿，其实就是二当家以及三当家的姐姐，也是曾经的豺狼帮真正的头领。”
说完，老者赶忙坐了回去，极为紧张地看了看四周，见无人在看这里，他才轻轻呼出一口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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