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院里,沈七在沈君泽的房间内长吁短叹。
“这太女殿下也太能折腾了,这才回来几个月,就已经被朝廷大臣弹劾四五次了。”
沈君泽闻言,只能笑而不语。
沈七见自家公子没有搭腔,继续说道。
“这太女殿下之前横行霸道,后来虽稍有改观,但脾气还是不怎么好。去了北境,属下本以为会有所收敛,可她刚收敛多久,这又成为京城街头巷尾的谈资了!”
沈七越说越气,看着自家公子的目光很是担心。
“公子,您与太女殿下相处虽然总是聚少离多,但依属下看,感情还是很稳定的,不知太女殿下何时准备婚仪,迎娶您?”
沈君泽轻轻摇了摇头,无奈道:“莫要心急,她如今诸多事情身不由己。朝堂之上各方势力相互倾轧,她又刚被女皇陛下下旨监国,等过段时间再说吧。”
沈七撇撇嘴,“可是公子,她若真心疼惜您,怎会任由那些流言蜚语加诸于您身上?”
沈君泽抬头望向窗外,眼神坚定,“我信她。”
沈七还想再说什么,沈君泽已经端起茶来,“沈七,夜已深了,你该回去休息了。”
沈七不敢再多说,乖顺地应是,心中却忍不住的为自家公子不值。
沈七离开后,沈君泽独自坐在桌边,不知不觉间已经喝了好几杯茶。
回过神来,沈君泽苦笑,他其实并非表面上那般不在意。
阿曦刚回京城时,说过会尽快与他完婚,如今已经过了三月有余,阿曦却没有任何动静。
将那点不安的思绪收回,沈君泽起身去侧房洗漱。
一袭里衣的沈君泽回到卧房,正欲看点书的时候,一个人影从窗边翻了进来。
放下手里的书,沈君泽轻声问道。
“你怎么大半夜的来了?”
姬紫曦站在房内的窗边,没有随意乱走。
“哪里是大半夜,连亥时都没到。”
姬紫曦的目光落到他未曾系好带的里衣上,轻咳一声,撇开了目光。
沈君泽有些羞窘,他起身走到床边,取过外袍披在身上。
“行了,我的里衣穿得很严实,只是天气越发热了,便没太系紧。”
姬紫曦将自己跳进来的窗户微微掩上,走到桌边,松了一口气。
“今后若是独自一人在房内,门窗都要关严实了,万一闯进来的不是我,是什么采花大盗那可如何是好?”
沈君泽一噎,乖乖将里衣的系带系好,“你以为坐相府是什么可以随意让歹人出入的饭堂吗?”
顿了顿,沈君泽又低声吐槽,“哪有正经人家的女子,夜探小郎君的卧房的,还时常光顾……”
姬紫曦有些不好意思,她的确是来得有些过于频繁。
她试探的说了一句,“那,以后我尽量少来?”
沈君泽被她问得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和否都不太妥当,只好转移话题。
“深夜来访,不知所为何事?”
姬紫曦叹气,“最近发生的事情还挺多,我坐下来一一说给你听。”
沈君泽点头,为她倒了一杯雾山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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