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明,三人一同离开住处,出城来到比武大会所在。
莫为一路上默然不语,仍在回味着昨夜和今晨崔月寒所授的崔家绝学。
“这是‘时芳曲’……”
“这是‘乱流刀’……”
“这是‘落日孤云剑’……”
“这是‘风涛掌’……”
莫为武学天赋也是卓绝,这些武功几乎都是触类旁通、一学就会。那时芳曲却是一路指法,大概是从琴谱所化,不知道是崔家哪位前人所创,点穴擒拿,颇有精到之处。
乱流刀却是那日崔月寒所用刀法,这刀法刚劲狂猛大开大合,与玄石刀、天星刀却又另外不同,莫为以为借鉴,刀法自又获益良多。
落日孤云剑乃是崔家不传之秘,崔月寒只是懂得招数,却从来没有练过,她天性如此,倒是便宜了莫为。
他将落日孤云剑与江山分野剑对比,二者颇有异曲同工之妙,却又各擅胜场,一个苍凉空远,一个大气磅礴,彼此借鉴参照,令莫为在剑招丰富之外,又多出一份不同剑意。
那风涛掌崔月寒学得倒是颇为拿手,只是莫为从没学过掌法,学习运用起来就明显滞涩许多,只是有样学样勉强记下,留待日后慢慢领悟。
崔月寒与虞红袖同乘一骑,二人有说有笑,偏偏崔月寒又是一身男儿装扮,看着便有些碍眼。
莫为装作没看见,只是参详自己所知的诸多武学,实在忍不住了与虞红袖对视一眼,看见美妇眼里的火热,这才心里好受一些。
崔月寒身形高挑远超寻常女子,比莫为也没有矮多少,她一身男装抱着虞红袖这般美妇,更有一种郎才女貌之感,这种感觉之强,就连莫为见了都心生醋意,外人看了自然更加强烈。
三人来到场地入口,莫为正要亮明身份入内,却见萧家兄弟与辛萍蒋子锐正要出门。
“师娘!”蒋子锐冲上前来,一把与莫为抱在一起,“大师兄!”
辛萍远远看着母亲,对她身后的崔月寒冷眼相向。
虞红袖翻身下马,分别与众人见礼,看着蒋子锐眼中就沁出了泪花,“当时听说你受了伤,伤的重不重,伤在哪里了?”
“腿上中了一剑,没有伤及筋骨,已经痊愈了,您别担心。”蒋子锐眼中满是孺慕之情,他当日假死离去报信,这是当日下山办事之后,时隔将近两年再次与虞红袖重逢。
“我伤好的差不多就回到了门里,听说您和大师兄去送亲,然后又去追杀岳王孙了,我想去找您,但……”蒋子锐没敢再说,莫为与虞红袖对视一眼,却都知道是辛萍没有让他离开。
虞红袖点点头,“门中事多,萍儿一人照顾不来,你留下是对的。”
蒋子锐兴冲冲对莫为说道:“大师兄你来了就好了,今天是咱们的选拔赛,有你在,咱们进入小组赛肯定是没问题的。”
莫为点了点头不置可否,只是问道:“你回到门里,萍师妹没有为难你吧?”
蒋子锐苦着脸,“能不为难吗?见我回来先是大哭一场,然后就拎着剑要杀了我,闹了好几天,才算是原谅我了。”
莫为苦笑摇头,正要说话,却被辛萍过来撞了一下,留下一句冷冰冰的话语,“走吧,要开始了。”
众人不敢多言,只能跟在身后。萧家兄弟与莫为并肩而行,看着虞红袖身边的崔月寒都是一头雾水。
“冀北崔家,崔月寒。”莫为介绍了一下,简要说了当日误会经过。
萧今古吐吐舌头,“这姐姐真高,感觉比我都高!”
萧如晦笑道:“女孩儿家显高,跟你相仿吧!比我高倒是真的。”
萧今古压低声音,“看她这样,我还以为表姐这么快就有了新欢呢,原来是个西贝货!”
莫为笑笑不置可否,听萧如晦问起别后诸事,这才讲了如何追踪岳王孙与他对决,又遇到剑盟搅局。
萧如晦眉头皱起,“东流剑阁阁主江天晓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有他护着岳王孙,一时倒是真拿他无可奈何。”
“真若剑盟整合几大剑派,只怕连少林都不敢正撄其锋,如今江湖形势波诡云谲,少林弟子来源单一,比不得剑盟兼收并蓄,果然如此,江湖只怕又要风云再起。”
莫为赞同点头,“那剑盟恐怕不止这么简单,看他们的意思,这次天下比武大会,恐怕是志在必得。”
萧今古笑道:“志在必得又如何?志在必得就一定能得?都说莫要小觑了天下英雄,咱们如今可是天下英雄,想要称霸江湖,总得问过萧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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