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牢寨演武场乱作一团。

接近一半的人悄无声息倒下。

其余人本还以为这些人是不胜酒力,可是探其鼻息,却是让他们心中皆惊!

已然把那十七夫人送回新房的几个小弟,看着他们的头头,疤脸汉子瞬间倒地,失去了全部生气,顿感肝胆欲裂!

陈星河看着混乱的人群,手中之剑却不曾留情。

这些人打家劫舍,烹煮同类,罪不可恕!

他化成了一道剑光,游走在混乱的人群之中。

剑光所至之处,无一人能活命。

黑衣女子同样跟了出来,看着杀心大起的陈星河,目光微挑,没有加入,却也没有阻拦。

被冤屈,却不得下杀手的憋屈,被指责,却无处宣泄的愤懑,此刻尽数化成了杀意。

杀戮整整持续了两刻钟。

当演武场上再也没有活人,陈星河才终于原地站定。

这些日子来,心中的压抑一扫而空。

此刻的他浑身是血,宛若从地狱中走出的恶魔。

陈星河没有理会跟在自己身后的黑衣女子。

纵身向着瓦牢寨其他地方而去。

整个瓦牢寨,被陈星河以一己之力荡平。

地牢中关押的被尽数释放,不在演武场的漏网之鱼也被尽数捕杀。

直到陈星河闯入了新房之中。

那个在山林中遇到的女子,此刻又出现在了陈星河的视线之内。

只见其全身被麻绳所缚,双目无神地看着踏入新房中的陈星河。

依稀看到了陈星河被血迹覆盖下,有些熟悉地面孔轮廓。

只是那浓郁的血腥味,还是让其把身子缩在了角落。

长剑出鞘声响彻房内,那女子恐惧闭眼。

却只觉全身一松,捆缚在其身上的麻绳应声而断。

“你自由了。”

陈星河沙哑的声音传来,让那女子心下一喜,便欲道谢,可是眼前已然看不到陈星河的身影。

……

山林之中,陈星河缓步走着,黑衣女子,却一直跟在他的身后。

“不洗洗身上的血吗?”

黑衣女子询问。

没有回答。

“你杀了金蟾大妖的子嗣,不怕他的报复吗?”

还是没有回答。

黑衣女子不以为意,却是依旧跟在陈星河身后。

寒夜冬风,吹干了陈星河身上的血迹,吹灭了少年心中的热血。

人性——

他成为祭剑士,究竟要保护什么样的人?

祭剑士存在的意义是守护。

可是陈星河只觉现在的自己,找不到守护的意义。

这瓦牢寨之事,极光剑宗之人难道真的不知道?

恐怕是知道的吧。

但是恐于金蟾大妖的凶名……

极光剑宗绝大部分的高层战力,想来都在魔灾前线,其麾下十三州更多是州府自治。

愚昧,欲望……

影响了太多的凡人。

可是他一个祭剑士,又能做什么呢?

陈星河找不到答案。

金蟾大妖的报复不知何日会来,极光剑宗对自己的追捕不知何时会至……

明明自己一直在寻从良善本心而行,为何会落得如此境地?

只是因为自己破坏了一些人的谋划吗?

祭剑士,不过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罢了,又能改变些什么?

在那些人眼中,自己恐怕只是一个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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