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京城外。

五六辆半旧不新马车缓缓驶来,马车两边还有带着兵器骑在高头大马上的侍卫,每个人脸上都流露出一股兴奋。

即便是侍卫中为首的楚阳,那张总是故作冷冰冰的脸上也难免流露出几分好奇来。

他走在队伍的前头,旁边马车驭位上坐着的是沈从舟。

哪怕被封了爵,他也没有让人伺候,身边不说侍卫小厮了,就连马车夫都没有一个。

且他还依旧如同以前是下人一般给萧戾做事,哪怕萧戾提过那些事不需要他来做,他也拒绝了。

这一点楚阳在知道他是文思伯后困惑了很久,每次跟在旁边看到他的时候都忍不住拿疑惑的眼神瞥他,心里好奇得不得了。

可他又惦记着堂兄说过的话,让他不要那么大的好奇心,说话做事前都多想想。

怕给堂兄招来麻烦,他就忍住了没问,可不管看到多少次他这般的身份做这些事,他都忍不住疑惑。

沈从舟早就察觉到了他在盯着自己看,看着近在眼前的京城,他偏过头看向对方,“楚护卫是有什么话要问在下吗?”

“额……”偷看还被人抓包,还被正主当面问有没有事情要问的,即便楚阳是个面瘫,此刻也忍不住有些尴尬。

他不好意思地干咳两声,然后才盯着前方,微微侧身往马车的方向,小声地问他:“沈先生,有件事我想很久了,您如今都是文思伯了,怎么还自己做这些粗活呢?公子他都是让人做的,您……”

对上楚阳欲言又止的眼神,沈从舟已经猜到了他没有说出口的那些话,眉头轻蹙着想了会才看着他问道:“这有何不可?”

“没,没不可。”楚阳读书读得一般,对读书厉害的人那是相当佩服,尤其是他还跟着萧家的几个小家伙一起听过沈从舟教书,对先生的敬畏那是发自肺腑的,“只是觉得先生不必这么辛苦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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