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底满是浑浊，身上沉淀着一股沧桑的气息，在她身上，时光留下了太多东西。
谁都说不清她的年纪了，只知道她十分长寿，是一座活着的丰碑。
与她同期的老人都早已经化为一捧尘土，被收集在祠堂供奉着。
清涟小心翼翼地把粉白色的裙摆提起，摇了摇头，听着讲过许多遍往事。
其实她已经很熟悉了。
在记忆之中，每次她们遇到这种烂事的时候就会回味过往。
对于她们来说，这东西比有些镇痛的草药都好用。
往事并不复杂。
无非就是先祖们跟着广寒仙宫的仙子混，捣药都能捣出残影了，因此颇受仙子们的好评。
先祖们十分刻苦，甚至成为了广寒仙宫的象征之一，饱受尊敬。
在广寒仙宫最鼎盛的时期，她们也被各族奉为座上宾，享受着无数人的供奉。
毕竟，她们可是离仙子们最近的，也饱受她们信任！
送一封信，还有灵宝进去自然也是不成问题的。
再往后，广寒仙宫破灭，她们失去了庇护和道法，流浪在各处，再也不复曾经的辉煌。
讲到这里时，那位长老的声音中也带上了浓浓的悲痛，痛苦地捂上耳朵。
清涟的心中也多了几分感伤。
上古时代的辉煌......就这么烟消云散了吗？
电光火石间，那位长老浑浊的眼睛突然变得明亮起来。
她呆呆地望着天空，浑身激动到颤栗，似乎感受到了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
这种气息她只在那些人身上见过，虽然只有幼年时期的惊鸿一瞥，但她确是记了一辈子！
清涟小心翼翼地凑了过去，安抚着这位长老的情绪。
直到一个清冷的背影出现。
月霜凌空而立，注视着这帮流浪千年的玉兔，嘴角勾出一道笑容。
不会错的......
只需一眼，这位玉兔长老已经是老泪纵横，哭成了泪人。
她佝偻的身躯挣扎站起，在众多玉兔族和清涟诧异迷茫的眼神中跪下，用颤抖的声音说出重复了无数遍的词句。
“云韵于此，恭迎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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