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是在一更时到永春院的?”
阿丰点头给出肯定的答复:“嗯,那时候梆子声刚响,刚到一更。”“你在永春院里看到了萧六郎?”
阿丰再次点头。
谢礼追问:“那之后你为何没把萧六郎带去书房?”
阿丰看向萧妄,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谢礼瞥了萧妄一眼,随后对阿丰说道:“这么多年来你一直跟在使君身边做事,使君带你一向不薄,想必你也不希望使君死得不明不白,你若有什么线索,一定要说出来,千万不要有所隐瞒,以免耽误查案抓凶。”
阿丰犹豫再三方才说道:“我并无线索,一更时我确实是在永春院内见到了萧六郎,等到我再次离开永春院时已经快到三更,那时候萧六郎也还在永春院内,使君是二更时被人所害,萧六郎不可能是凶手的。”
谢礼锲而不舍地追问:“就算萧六郎没嫌疑,那宁辞呢?你在离开永春院之前,可曾亲眼见到过她?”
阿丰摇摇头,表示没有。
谢礼眼睛一亮,以为自己找到了燕辞晚不在场证明的破绽。
然而下一刻他就听到萧妄说道。
“你虽然没看到宁辞,她与你对过话。”
阿丰立刻点头:“是的,宁娘子的声音我认得出,当时与我对话之人必然是她。”
燕辞晚的破绽一下子就没了,谢礼大失所望。
司不平眯起眼,视线在燕辞晚和萧妄两人身上徘徊,目光中饱含深意。但因为现在还在查案,私事只得稍后再议,司不平的目光再度转移到谢礼、谢初颂、柳清光三人身上。
“你们三人都没有不在场证明,对吗?”
谢初颂抿了下唇,轻声道:“我做了半宿的女工,绣鞋基本做完了,那个可以拿来做证明吗?”
司不平直接给出回答:“不可以。”
谢初颂失望地低下头去。
谢礼盯着她的侧脸,忍不住开口问道:“今天傍晚你在书房里和使君吵得不可开交,会不会是你一怒之下对使君痛下杀手?”
谢初颂猛地抬起头,睁大眼睛看着谢礼,脸上满是不敢置信的神情。
“堂叔,你怎能如此怀疑我?我今天是与阿耶吵了几句,但远远不到杀人的地步啊!”
谢礼进一步逼问:“你说说,你和使君为何会争执不休?”
谢初颂抿紧嘴唇,脸上写满了抗拒之色,显然是不想提这件事。
她低声说道:“这是我和阿耶之间的家务事,不便说给外人听,你若非要断定我为凶手,我也没法反抗,反正现在阿耶不在了,我一介孤女无依无靠,就算被你们给冤枉了也没处说理。”
她越说越难过,忍不住再度落下泪来。
谢礼皱起眉:“你怎么又哭了?我不过是在合理地提出怀疑而已,又没说一定就是你杀了使君。”
谢初颂用绣帕擦拭眼角的泪水,看着谢礼说道。
“既然堂叔能怀疑我,那我也能怀疑堂叔,昨晚我曾看到堂叔和阿耶说话,虽然隔得远听不清你们在说什么,但看阿耶的神情应该是非常生气,他非常严厉地斥责了你一顿。你当时表现得很听话,可等阿耶走后,你的表情就变得非常恼恨,你心里其实很恨阿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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