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焱的耳畔清晰捕捉到了刑海宗宗主话语间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轻蔑,但他内心并无波澜,毕竟,他从未指望过从这位高高在上的宗主那里得到什么认可。在他们之间,保持一种恰到好处的距离,反而能让接下来的行动更加游刃有余。“在这个的奇幻世界里,文字赋予了阅读前所未有的新体验。”他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缓缓开口:“我不过是个在浩瀚江湖中微不足道的小角色,名字嘛,就像是夜空中一闪而过的流星,不值得前辈铭记。不过,若前辈愿意,我倒是可以聊聊我们宗主的风采,那可是比星辰还要耀眼的存在。”

裘正海心中猛地一亮,如同迷雾中见到了一丝曙光。幽冥宗,那可是齐州境内人人仰望的庞然大物,而眼前的两位弟子,一位是名震四方的鬼仙子,另一位虽默默无闻,但既然是幽冥宗的执法弟子,他们的到访绝非偶然。难道,这是幽冥宗的什么秘密行动?疑虑如同毒蛇般在他心头盘旋,但身为宗主,他必须保持那份不怒自威的气度。

“贵宗宗主近况可好?”裘正海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试探。

夜焱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仿佛是在讲述一场盛大的冒险:“我们宗主最近正忙于筹备一件震惊修真界的大事——挑战冥海血河图。为了这场考验,她从宗门中精挑细选了六名正处于金丹巅峰状态的弟子,这些人选之精准,仿佛每一人都是精心雕琢的艺术品。而为了增强他们的实力,宗门不惜血本,为每位弟子配备了两件价值连城的上品灵器,以及一只同样珍贵的上品鬼仆。这一年来,他们享受着宗门提供的海量丹药,全身心投入到修炼之中,只为那一日的到来。”

裘正海听到这里,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冷气,心中震撼如潮水般汹涌。幽冥宗的实力,竟然强悍至此!即便是挑选六名金丹巅峰的修士,对多数宗门而言已是难如登天,而他们挑选的,还是六名正处在巅峰状态,潜力无限的弟子!更不用说那两件上品灵器,每一样都足以让无数修真者梦寐以求,加起来恐怕要耗费上千枚上品灵石。更不用说那些与灵器价值相当的上品鬼仆!即便是以刑海宗的实力,倾尽所有也难以复制这样的壮举。

尽管心中波涛汹涌,裘正海表面依旧波澜不惊,他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讽刺:“你这是在向我展示幽冥宗的雄厚底蕴吗?”

夜焱轻轻摇头,眼中闪烁着诚恳的光芒:“晚辈岂敢,我们宗主对此次挑战并无十足把握,她认为如果能再多两个名额,胜算或许能更大一些。虽然晚辈身份卑微,但为宗门尽力,乃是我的职责所在,哪怕需要借助宗主之名,也是出于无奈之举。望前辈能够理解。”

夜焱的话语中既有智慧的光芒,也有对宗门深沉的责任感,仿佛是在告诉裘正海,这一切不仅仅是为了炫耀,更是为了那即将到来的,改写命运的挑战。 在那幽深的宗门秘境之中,一场关于名额的智斗悄然上演,犹如古老棋局中的一步妙手,既隐秘又惊心动魄。这名额,并非凭空而来,而是经过一番精心策划的“迂回战术”,最终巧妙地落到了宗门弟子的囊中。毕竟,夜焱身为宗门的一份子,他的行动无时无刻不透露出对宗门的深切关怀,就连他那温婉贤淑的妻子,也是宗门大家庭中不可或缺的一员。

夜焱的心中,盘算着一个更为大胆的计划——若能将刑海宗那两块珍贵的令牌纳入囊中,他们挑战冥海血河图的胜算无疑将大增。这念头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犹如夜空中最亮的星,既诱人又充满挑战。他深知,刑海宗虽不及齐州那些顶级宗派势力庞大,但身为刑海宗宗主的裘正海,绝非池中之物,其威严与骄傲不容小觑。

然而,夜焱却以一种近乎挑衅的口吻,巧妙地将话题引向了一个微妙的方向:“裘宗主,您可曾听闻,真正的强者,从不以势压人,更不会无故欺凌弱小。我家宗主,便是这样一位心怀慈悲、行事公正之人。”他的话语中,虽未直接提及幽冥宗,但那字里行间透露出的霸气与自信,仿佛已将幽冥宗的影子悄然投射在这片空间之中。

“但身为弟子,我们怎能眼睁睁看着宗主因区区名额之事而忧心忡忡?”夜焱话锋一转,眼神中闪烁着坚定与忠诚,“我夜焱,虽只是筑基修为,却愿为宗主分忧解难,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亦在所不辞。”他的话语,仿佛是对在场所有人的无声警告——谁若敢阻挡幽冥宗的步伐,必将承受难以想象的后果。

尤其当夜焱提到“宗主她老人家如果不开心,谁也休想好过”时,那语气中的威胁之意,即便是裘正海这样的老狐狸,也不禁心头一凛。他深知,幽冥宗的宗主,那位传说中美艳无双、心思深沉如渊的女子,绝非善茬。夜焱越是否认这一切与宗主直接相关,裘正海心中的疑虑反而越重,他几乎可以肯定,这夜焱,定是宗主派遣而来,执行着某项不可告人的秘密使命。

而站在一旁的鬼仙子,虽然涉世未深,却也敏锐地捕捉到了夜焱话语中的玄机。她偷偷瞥向裘正海,只见这位堂堂一派之主,面色阴晴不定,显然正陷入两难境地。夜焱此举,无疑是在借宗主的威名,为自己争取更多的筹码。而裘正海,作为刑海宗的领航者,又怎能轻易示弱?

此刻,整个场景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张力所笼罩,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期待。夜焱的每一步棋,都如同精心布局的棋局,既考验着他的智慧与勇气,也考验着裘正海对局势的判断与应对。一场关于名额、尊严与智慧的较量,正悄然展开……在怒火如同海底暗流般汹涌翻滚的裘正海心中,一个不容置疑的念头如同巨石般沉落——夜焱,这个年轻人,必定是幽冥宗精心布局中的一枚棋子。这份认知,如同寒冰封住了他即将爆发的火山,让他不得不将嚣张的气焰深深隐藏。毕竟,对于夜焱背后可能站着的幽冥宗,即便是小小刑海宗的宗主,也不敢轻举妄动。

夜焱那双闪烁着狡黠光芒的眼眸,仿佛已经将裘正海这只“猎物”从头到脚审视了个遍,确认无误,这是一头既肥美又无害的“羔羊”。刑海宗,这个位于偏远海域的孤岛宗门,就像是海面上偶尔跃出的鱼儿,虽引人注目,却终究难逃大鱼的捕食。他们既无足够的实力去争夺那传说中的冥海血河图,又远离齐州大陆,如同遗世独立的桃花源,与那些强大的修仙势力鲜有交集,更别说寻求联盟了。

“瞧瞧,贵宗就像是那远离尘嚣的桃花源,与世无争,守着孤岛的一方安宁。”夜焱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他的声音如同海风拂过沙滩,带着几分轻蔑与不容置疑,“而那冥海血河图,却是需要翻江倒海的本事才能染指的。贵宗若强行介入,只怕会伤了元气,折损了贵宗仅有的两名金丹修士,这买卖,可不划算呐。”

他的话语中,没有丝毫对裘正海这位元婴修士的敬畏,反而像是在与一个孩童谈判,那份自信与嚣张,让一旁的夜楚楚也不禁暗暗称奇。夜楚楚深知,夜焱此刻的狂妄,不过是虚张声势的烟雾弹,但偏偏,这烟雾弹却精准无误地击中了裘正海心中最脆弱的角落。

裘正海的心,此刻就像被无数细小的针尖轻轻刺着,每一句话,都像是在提醒他,眼前的年轻人,或许正是幽冥宗派来的试探者,甚至是执行者。一旦拒绝,等待他们的,可能就是幽冥宗无情的碾压。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里,刑海宗,不过是渺小的沙粒,而幽冥宗,则是覆盖整个大陆的广袤沙漠。

“补偿?哼,那不过是幽冥宗抛出的橄榄枝,一个让我们体面退出的台阶罢了。”裘正海在心中苦笑,他明白,自己已经被夜焱死死地拿捏住了命脉。在这个看似平等的对话中,他其实已经没有了选择权。

夜焱继续他的表演,语气中带着几分诱惑:“前辈,何不顺水推舟,将这令牌赠予我,成全我对宗主的忠诚?而您,将获得一份来自幽冥宗的默许与庇护,何乐而不为呢?”

裘正海深吸一口气,眼前的夜焱,就像是深渊中的一抹光,虽然危险,却也是唯一出路。他深知,自己这个宗主,与幽冥宗那位高高在上的宗主相比,就如同夜空中的萤火虫与皓月争辉,根本不在一个量级。在修仙这条漫长而残酷的路上,有时候,妥协与退让,也是生存的智慧。

于是,一场看似不平等的交易,就这样在暗流涌动的迦叶山下悄然达成,而这一切的背后,是夜焱那深不可测的笑容,以及裘正海心中那份无奈的妥协。 在幽暗修真界的缝隙中,流传着一条不成文的铁律——强者为王,弱者为寇。裘正海,刑海宗的一宗之主,面对那顶级宗派云隐峰的宗主,心中虽有不甘,却也深知自己不过是浩瀚修真界中的一粒微尘。他缓缓从掌心摊开那块象征着宗门荣耀的令牌,宛如舍弃了一生的骄傲:“罢了,为了宗门的未来,我裘正海愿做那低头的苍鹰。你只需以两百枚上品灵石,作为我派弟子参与冥海血河图挑战的补偿,便算是对宗主忠心的证明。”

这补偿,明眼人都看得出是云隐峰抛来的橄榄枝,裘正海自然不敢狮子大开口,每个弟子一枚上品灵器,已是他能争取到的极限。而夜焱,这位初出茅庐却心思敏锐的修士,望着云隐峰宗主那张美艳中带着决绝的脸庞,以及迦叶山下汇聚的各路高手,他心中已明了——挑战冥海血河图,乃是三百年难遇的逆天机遇,即便是云隐峰这样的庞然大物,也仅仅分得了六席之位。

夜焱轻描淡写地从储物袋中掏出两百枚上品灵石,换取了两块珍贵的令牌。在他看来,这两百灵石简直是白菜价,毕竟,除了令牌本身的价值,那宗主颜面所承载的分量,又何止区区灵石可比?他心中暗笑,这买卖做得划算,若非自己腰缠万贯,恐怕也无缘这份天大的机缘。要知道,寻常弟子,即便是倾尽宗门之力,也未必能凑齐这等数目。

当夜焱那鼓鼓囊囊的储物袋暴露在众人眼前时,裘正海心中的最后一丝疑虑烟消云散。这哪里是一个普通执法弟子的身家,即便是宗门老祖,恐怕也要自愧不如。夜焱啊夜焱,你还说你不是云隐峰派来的特使?

手持两枚来之不易的令牌,夜焱沉默地走在前往迦叶山的路上,心中五味杂陈。虽然讹诈刑海宗的过程如同探囊取物,但背后那双清澈却略带忧郁的眼睛——他的妻子夜楚楚,却让他心生愧疚。她目睹了一切,或许对自己的手段感到失望,但夜楚楚是那样的女子,她不会因失望而离去,只会更加坚定地想要引导他走向正道。

夜焱苦笑,回想起以往被妻子“谆谆教诲”的时光,心中既有甜蜜也有无奈。她的每一句话,都是为了他好,尽管方式有时让人头疼。但转念一想,若非为了她,他又怎会甘冒奇险,去讹诈这令牌?也罢,就让她彻底看清自己的真面目吧,或许,这会是他们关系中一个新的起点。

于是,在前往迦叶山的路途上,夜焱决定坦然面对即将到来的“说教”。毕竟,在这条充满未知与挑战的修真路上,有一个愿意陪伴你、指正你的人,何其幸运。而他,夜焱,即便在世人眼中是个不羁的狂徒,也愿意为了这份爱,去成为更好的自己。 在那片被霞光轻抚的苍穹之下,夜楚楚如同穿越幽谷的精灵,身姿曼妙,每一步都似乎在空气中勾勒出迷人的弧度,她的眼眸中闪烁着对未知的好奇与对夫君夜焱深深的探索。

“原来,夫君的智谋竟是借由宗门那如日中天的影响力,编织了一场令人不得不从的华丽戏码。”夜楚楚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意外,却也藏着对夜焱行事风格的初识惊喜,仿佛是在观赏一场精心布置的仙境画卷。

夜焱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羁的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仿佛在说:“何须遮掩,我不过是将那宗主的权威当作最耀眼的华服,披在身上,摇身一变,成了那最耀眼的旗手。”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自嘲,几分洒脱,仿佛在说:“我就是这样,爱自由,爱挑战,爱这世间的无限可能!”

夜楚楚的眼中没有责备,只有更深的欣赏与惊讶。她曾以为夜焱的玩世不恭是对生活的不屑一顾,但在刑海宗的地盘上,夜焱却像换了一副面孔,面对强敌,他从容不迫,以智取胜,仿佛一位在棋盘上运筹帷幄的棋手,轻易地将一位宗主玩弄于股掌之间。

至于那所谓的“讹诈”,在夜楚楚看来,不过是强者世界的游戏规则罢了。冥海血河图,那传说中的秘境,三百年一开,强者如云,唯有真正的勇士才能把握机遇。刑海宗若无力争锋,退位让贤,本就是理所当然。

夜楚楚深知,宗主为了那珍贵的挑战名额,已是焦头烂额。而夜焱,仅凭宗主的些许威名,便轻松赢得了两个名额,这若是让宗主知晓,非但不会怪罪,反而可能委以重任,让他成为搜罗令牌的不二人选。

最令人赞叹的是,夜焱这一切的作为,竟未得宗主半句首肯,仅凭一己之力,便让刑海宗的宗主心甘情愿地服从。这不仅是胆识的体现,更是智谋的巅峰,让人不得不佩服他的手段与远见。

“欺负人嘛,谁不会呢?不过是看你会不会选对手罢了。”夜焱笑得更加肆意,仿佛是在告诉世界,他就是这个规则的制定者,也是那个敢于挑战一切常规的勇者。

“夫君,你又是如何锁定刑海宗作为目标的呢?”夜楚楚的声音里充满了好奇,她与夜焱形影不离,却未曾料到,他早已在背后布下了这一局精妙绝伦的棋。

夜焱轻笑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这还用问?自然是因为刑海宗看起来‘软’了些,欺负人嘛,当然得挑个软柿子捏,不是吗?”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自嘲,几分得意,仿佛在说:“这就是我,夜焱,永远不按常理出牌。”

夜楚楚正要开口,想要用“冥海血河图挑战机会能者居之”的道理来宽慰夜焱,却被夜焱突然停下脚步打断。他凝视着远方,眼中闪烁着更加坚定的光芒,仿佛在告诉夜楚楚,以及这个世界:“我夜焱,从不妄自菲薄,因为我知道,无论前路如何,我都有能力,也有勇气,去开创属于自己的辉煌。”将那枚刚从神秘拍卖会上竞拍得来的、闪烁着幽光的令牌轻轻放在她的掌心,夜焱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的笑意说:“好啦,令牌已经安全落户到你手里了,你要是想开启‘人生导师’模式,尽管来,不用绕那些弯弯绕绕的迷宫。”

夜楚楚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令牌上繁复的纹路,眼神中闪过一丝愕然,仿佛在反问自己:“我,夜楚楚,何时成了爱唠叨的说教者?”毕竟,她的日常更偏向于静谧的林间漫步,或是月下独酌,而非滔滔不绝的教导。

“我还不知道你那套说辞?不就是冥海血河图三百年一遇的试炼,能者得之,我手段不够高雅,你又要开始那套‘仗势欺人,狐假虎威’的老调重弹?”夜焱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他已经能熟练预判妻子的“教育前奏”——先扬后抑,一句但之后便是无尽的“人生课题”。

“夫君,楚楚真的只是想和你分享想法,而非说教。”夜楚楚的声音柔和而坚定,眼中闪烁着无辜的光芒,仿佛被误解的清泉,试图洗刷这不白之冤。

“你真不是要来一番长篇大论?”夜焱心中暗叫失策,懊悔自己刚才为何要逞一时口舌之快,现在想要挽回形象,恐怕得费一番功夫了。“刑海宗那种小门派,哪里有能力涉足冥海血河图的试炼,说不定还会搭上几个金丹期的高手。我用一些资源换他们的令牌,其实是救了他们一命。而且,这令牌最终也是用在幽冥宗的弟子身上,我可是舍小家为大家,用自己的私房钱为宗门谋福利呢!”

夜焱的话语如同魔术师的手,瞬间将一场“讹诈”变成了“无私奉献”,还巧妙地把自己也纳入了幽冥宗的“功臣”行列,毕竟,他也是宗门的一份子,而夜楚楚,自然是他最坚实的后盾。

然而,夜楚楚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识到他的“变脸”功夫了,她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中闪过一抹狡黠:“夫君,你觉得楚楚是那种喜欢无休止指责的人吗?虽然,以我这双洞察世事的慧眼来看,你确实偶尔有些小瑕疵,但作为妻子,我更倾向于以温柔的方式引导,比如,偶尔提醒你该修炼《幽冥诀》的第七章了。”

夜焱闻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同时也带着几分尴尬。他意识到,自己或许真的误解了妻子的心意,那些所谓的“说教”,其实是她以她独有的方式,默默支持着他,帮助他成长。

“是我错怪你了,楚楚。你的每一句话,都是我前进的动力,哪怕是那些‘但是’之后的小小指正。”夜焱的声音里满是真诚,他知道,真正的伴侣,是在对方需要时给予最恰当的指引,而不是无意义的指责。

在月光下,两人相视一笑,所有的误会与隔阂,都随着夜风轻轻飘散,只留下一份更加深厚的理解和信任。 "若非是为了鞭策我在修行路上不懈前行,那便是时刻准备将我劝回安逸的港湾。" 夜焱的话语如同一柄锋利的剑,在夜空中划出一道决绝的光芒,他索性揭开了心底那层薄纱,道出了不带夜楚楚前往刑海宗的深层考量。

刑海宗,一个名字里就藏着暗流涌动与无尽挑战的地方,对夜焱而言,那里是强者试炼场,也是他不愿让夜楚楚涉足的禁忌之地。他不愿让她的眼眸沾染上那些修行界不为人知的阴暗角落——比如那些为了提升修为不择手段,或是背后隐藏的权谋与背叛。夜焱记得,曾亲眼目睹一位同门为了一部上乘功法,不惜对同门师兄弟下手,那冰冷的一幕至今让他不寒而栗,他怎能让单纯善良的夜楚楚去面对这样的世界?

更重要的是,夜楚楚的每一句话,都像是春日里最温柔的细雨,润物无声却滋养心田。她总能以她那独特的方式,让夜焱在疲惫与迷茫中找回自我,但这份力量,有时也成了夜焱心中的一道枷锁。他害怕,一旦踏入刑海宗那片复杂多变的江湖,夜楚楚的循循善诱会变成一种无形的压力,让他在每个选择面前都犹豫不决,失去了那份孤注一掷的勇气。

就像那次,在迷雾森林中,夜楚楚温柔地劝诫夜焱放弃追捕一只受伤的灵兽,说生命可贵,不应为了一己私欲而伤害无辜。夜焱虽然最终听从了她的意见,但心中那份对力量的渴望却因此受到了触动,他开始反思,自己是否真的能够在那样的环境下,继续坚持自己的道路,而不被她的善良与慈悲所影响,从而变得软弱。

于是,夜焱做出了决定,他要以一己之力,去探索、去征服,哪怕前路布满荆棘,也要为自己赢得一片自由的天空。而夜楚楚,就让他留在心底,作为最纯净的灯塔,照亮他归途的方向,而非让他在这片染血的江湖中迷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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