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阳满脸无奈地轻轻摇了摇头,叹息道:“别说是我这样仅仅作为老师身边的一个小小助理了,如今老师家里遭遇如此重大之事,好多人见着我啊,都像躲避瘟疫似的远远避开呢!更别提帮什么忙啦,没有对我冷嘲热讽一番就算不错的了。”
对于这番话,乔净语可是能够深刻体会其中滋味的呀。只因上辈子当她毅然决然与乔富康斩断父女关系之后,那些个所谓的亲戚们再见到她时,无一不是如惊弓之鸟般迅速躲闪开去,仿佛她就是个会向他们伸手要钱的瘟神一般,唯恐避之不及。世态炎凉这四个字,乔净语算是切身体验过了,那种被众人疏离的感觉至今仍历历在目。
稍稍停顿片刻,乔净语似乎又想到了些什么,紧接着开口问道:“那么,你是否有能力带我进入部队里面呢?”
宋阳稍作思考后回答说:“带人进去部队倒并非难事。”随后他好奇地追问道:“乔小姐,难不成您已经想到应对之策了么?”
乔净语毫不掩饰地坦率摇了摇头,坦诚说道:“目前也只能先试着去劝说一下那位汪参谋了,期望他可以念及与沐叔叔同为军中同僚的情分,能够网开一面,多给我们一些时日来解决此事。”
主意既定,乔净语便与宋阳匆匆离开了那家咖啡店,马不停蹄地朝着部队方向疾驰而去。
宋阳小心翼翼地带着乔净语走进部队的会议厅时,只见张国华正站在讲台上,面色凝重地对着台下众人讲述关于沐凯元受贿一案的最终情况。他的声音低沉而严肃:“对于凯元做出这样的事情,我在这里表示深深的痛心。然而,我们所在的部队是一个纪律严明、不容有丝毫私情存在的地方。如今,不仅有人证在场,物证也确凿无疑,所有相关的手续流程均已妥善办理完毕。接下来,便可以将沐凯元正式移交给司法部门处理了......”
就在这时,一道一阵清脆悦耳、宛如如玉珠落盘般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张秘书当真是大公无私,大义灭亲呀!”
张国华听到这声音,不禁微微一愣,随即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姿高挑纤细、五官清秀动人的女孩缓缓走了进来。她那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双肩上,轻轻拂过白皙细腻的肌肤;弯弯的柳眉下,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犹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明亮而有神;高挺的鼻梁配上樱桃小嘴,更显精致可爱。整个人散发出一种与生俱来的优雅气质,活脱脱就是个大家闺秀。
此时,女孩的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阳一般明媚倾城。但不知为何,张国华却隐隐感觉到这笑容背后似乎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与不屑之意。
张国华眉头微皱,心中暗自思忖着这个突然出现的乔净语究竟是何方神圣。就在他绞尽脑汁猜想之际,目光不经意间瞥见了站在乔净语身后的宋阳,那一瞬间,他的眼底如闪电般迅速地划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暗色。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个念头:难道这位乔净语竟是宋阳特意请来的救兵不成?
然而,张国华毕竟久经官场,很快便将心头的疑虑强压下去,微微收敛心神,脸上重新挂上一抹看似和蔼可亲的笑容,开口问道:“小宋啊,快给我介绍一下,这位小姐到底是哪家的千金呀?”
只见乔净语脚步不停,径直朝着宽敞明亮的会议室大步走去,同时她那双美眸犹如寒星一般犀利地盯着张国华,口中不卑不亢地回应道:“我可不是什么名门望族家的千金大小姐,更与官家扯不上半点关系。我不过是沐雪菲的普通朋友罢了。”
张国华闻言,原本藏在眼底深处的那些顾虑渐渐地消散开来,嘴角的笑容也如同潮水般缓缓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副严肃刻板的神情。他转头直直地看向宋阳,语气严厉地质问道:“小宋,你怎么如此不懂规矩?咱们部队的会议厅岂是随便什么人想进就能进的地方?”
宋阳刚要张口解释,却被乔净语抢先一步微笑着打断了他的话语。只听乔净语用一种略带嘲讽的口吻说道:“张秘书刚才所说的这番话可真是感人肺腑、深入人心呐!看来您果真是位一心系民的好官呢!”
听着乔净语那满含恭维之意的话语,张国华原本紧绷着的面庞微微松弛下来,其语调相较于先前而言,也不再那般咄咄逼人:“这位小姐,这里毕竟是部队的会议厅,实在不便让外人这般随意地进进出出。所以呢,还望小姐能够体谅一二,烦请移步离开此地吧。”
然而,乔净语仿若未闻张国华所言一般,她的目光倏地一转,直直地投向了端坐在主位之上的那个男人,并开口说道:“汪参谋长,您好!”接着,她继续自顾自地发表起自己的看法来,完全不给张国华插话的机会,“汪参谋,您也是历经无数风浪之人呐。可您就没觉着沐凯元这个案子进展得过于顺利了些吗?从最初接收到对他的举报开始,一直到后续展开的一系列调查取证工作,直至最终的定案环节,整个流程竟然仅仅只用了短短一天的时间而已。这期间所有的程序,似乎都像是早已被某人精心准备好的一样。像如此重大且性质恶劣的一起贪污受贿案件,居然能这般顺遂地推进下去,难道您当真不认为其中存在什么猫腻或者问题吗?”
汪奎听到乔净语这番言辞后,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确实如她所说,这个案子的处理速度快得有些超乎寻常,而且一切看上去都显得有条不紊、水到渠成,让人很难不去怀疑背后是否隐藏着某些不为人知的内情。想到此处,汪奎缓缓抬起头来,若有所思地看向乔净语,轻声应道:“嗯...... 经你这么一提,倒的确是有些蹊跷之处。”
“而且鲁景海两次的口供竟然可以截然相反,他完全有可能是被人收买后诬陷沐凯元,只凭他的一人之词就这样定案有些草率了吧!”
张国华的心里一紧,身侧的手也紧紧攥着,强压下心里的惊慌,一脸严肃的说,“顺就说明这一切都是真的,而且部队办事效率向来都很高,再加上汪参谋领导有方,办事自然就快了,鲁景海更不可能是故意陷害,毕竟行贿也是要负刑事责任的,还有人愿意坐牢吗?而且上面也交代了,这件事必须尽快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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