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嘲讽,赤裸裸的嘲讽,谁不知道宣德帝好话不说二遍。

“你给我松手,谁允许你对本宫无礼的!”

殊定横着眼谴责他。

老头嘿嘿一笑,“反正在殿下眼里,我是一个死人了,殿下就算权势滔天,可能把死人怎么样呢。”

这人好生不要脸,就跟泥鳅似的,说话一股子油味儿。

殊星头也没抬,身高悬殊,但殊星只是掀了掀眼皮,八风不动,丝毫没看出来自己位于下风,“我就是权势,就算二字可以去了,而且…”

“你死了我可以去把你的骨灰扬了…”

老头瞪大眼,手里松了劲儿,皱纹明显的眼角抽动了一下,嘴唇蠕动,刚想说话,殊星又打断他。

“哦,忘了,你只有衣冠冢,那…”

老头的脸有点黑,想到了殊星接下来的话,

殊星继续火上浇油,嘴角上扬,笑得很像反派,估计跟她爹学的,因为她爹在这里不算是个好东西。

“那…就让人把你的衣冠冢给铲平了,完了再让人把那里挖个恭房,这样利民利己,清新空气。”

老头感觉自己是个疯子,但在这一刻,他还是觉的这个世界有点颠,“谁家把恭房挖在荒山野岭啊,你会跑到那里去尿尿拉屎吗?”

“还有我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连衣冠冢也不给我留!”

“粗俗不堪,就你这么满嘴喷粪的人,职业夫子?”

殊星怀疑且嫌弃的看着他。

“你这样的都能是公主,我这样的凭什么不能当夫子?”

殊星:“……”

“我的血统起点就是公主,以后还会是女皇,还有上升空间,而且只需要一级,就满级了,你行吗?”

“你的升职空间呢?”

“还是夫子?”

“不用升也到顶了?”

老头:“……”

这自问自答的,物理性伤害不大, 但精神攻击是史诗级别的,用一个“强”字形容都有点单调了。

老头的脸黑转黑红了。

“你计算一下,你今年贵庚啊?”

老头闭嘴不言,怕血会溅出来。

殊星毫不在意,暂且估计了一下。

“你不说话就当你今年是六十三吧,嗯,六十三,这个年纪,想要晚上爬,怕是有点难。”

殊星小手一托下巴,为难且皱眉的为老头担忧,“这么说,这不是你起点,但这是你的终点,你升不上去了,再升的话,怕是要升天了。”

老头脸色由黑红转白,再到青,捂着胸口,指着殊星,“你…你…我今年才四十五,你…欺人太甚!”

“而且我姓周,你竟然诅咒我,死无全尸,还要在我的坟头上挖恭房…”

殊星才不管他姓啥,好心提醒,“错,不是在你的坟头上挖,你已经没有坟头了,我让人给你填平了。”

老头:“……”

额头的青筋暴起了,颈侧充血,气得声调都高了不少,“你…还让我无家可归,成为孤魂野鬼?”

“啊啊啊啊…景瑞,快,给我官坐坐,你这小子生的东西快要把我气死了…”

看着人慌张仿佛逃难的背影,殊星长舒一口气,拍了拍胸口,“耳边终于清净了。”

桂嬷嬷立在柱子后面,当自己是个透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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