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用了半个时辰,给如意赶制了两个帷帽,如意戴在头上, 觉得十分有趣,帽檐一周垂挂着薄而透的面纱,面纱的底部缝制了一圈珍珠,美观的同时又具备防风吹起面纱的功能。

江啸在天还没有亮透的时候已经抱了如意上了望云骓,两人同骑而行。

“等你得闲了,要教我骑马。”

“简单,这望云骓以后给你了,它十分通人性,不用学就会。”

“说的简单,它这种良驹,不是它信任的,它可不会老实让人骑。”如意嘟嘟嘴。

“你说的有理,这望云骓性子烈,而且太过高大了,等我给你寻找一匹温顺的、漂亮的马儿。”说完提缰纵马,疾驰而去。

两人因为放纵望云骓奔驰,因此速度快了很多,只是如意的娇嫩肌肤受不得马儿的颠簸,这又拖慢了一些速度,在第五日的中午江啸和如意赶回了京城,青川一行又过了三日才回来。

江啸回城那天刚好是苏首辅下狱的那一天,江啸送了如意回府便听了消息,赶去宫中,足足等了半个时辰,皇上才传召他进去。

江啸叩拜了皇上,皇上止住江啸的话,说道:“朕的身体垮了,拖不得了。澄儿年幼懦弱,这些障碍朕不为他扫清,他坐不稳江山。”慢慢的说完这些话,用手帕捂住嘴剧烈地咳嗽起来。

“圣上,传御医来看看吧。”江啸实在忍不住,劝道。

“不中用了,拖的久了。”皇帝终于止住了咳嗽,饮了两口汤润喉。“这是朕做太子时留下的症状,父皇把朕关在阴暗潮湿的大牢两月,幸亏曹丞相积极营救,主动离开朝堂。朕才得以放出来。”

“圣上,天下名医可以招入宫中。”

皇上摆摆手,“朕不想把澄儿关进水牢,不愿他重复朕的路。苏坤山得罪的人太多了,这些折子都是参他的,朕不能坐视不管。”

“可,”江啸控制住自己的激动,缓缓地道:“圣上,苏首辅削藩雷霆手段,也是迫不得已。”

“朕知道,苏首辅劳苦功高,可这也不是他居功的理由,连主动告老还乡都不会吗?”皇上说着就动了气,手拍书案,“还和皇后私下有联系,朕能眼睁睁地看着吗?”

江啸不知道苏首辅怎么会和皇后有联系,不过苏首辅是齐王的老师,皇后传召也是很正常的事,皇上是不是想的太多了。

“那个苏云亭,被刘泽退了亲,现在勾搭上了澄儿,怎么?苏家想做外戚啊?”皇上的声音无比冷酷,像寒风一般刮进了江啸的耳朵。

江啸知道帝王都十分警惕外戚和宦官,特别是当今圣上,皇后的家人只给了爵位,不给实权,齐王娶的只是三品府尹的女儿,没有强大的家世。

“你回去吧,朕要休息了。”

江啸见皇上神情疲惫,脸色蜡黄,没有一丝血色,只得告退出宫。

过了几日,皇上下旨处死了苏首辅,因为江啸的再三求情,免了诛杀全族之罪,男子发配边塞,女眷做了军妓。

江啸再求情时,皇上发了怒,扔下砚台,溅了江啸一身墨汁,膝盖磕破,疼了几月。

江啸知道皇帝是要断了苏家姑娘和齐王的念想,做了军妓,身子脏了,再也没有机会成为齐王的人了。只是江啸听了齐王对的自己的哀恳后还是忍不住想,如果不是齐王主动去接近苏姑娘,说不定苏姑娘就可以免了这一番祸事。

“母后,为什么会这样?”齐王全身颤抖,双眼通红。

“澄儿,你先回府去,不要乱了阵脚。”皇后强打起精神,刚刚玲珑已经来闹了一场,痛哭流涕地指责她害死了亭姐姐。

“父皇这么绝情,会不会也杀了我?”齐王害怕到声音尖利。

“不会,不会,你不要胡说。”皇后捂住齐王的嘴,连声安慰,“你父皇现在身边就三个皇子了,只有你是嫡子,你是未来的太子,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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