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绿一声令下,以他为首,四将依次单手搭着前面一人的肩膀,另一只手则在空中做着有节律地挥舞,并且头部整齐划一地做着圆周运动,这是柳绿发明的一种集体舞,强调的是一种归属感和荣誉感,是皇家文化的彰显。

累了后,他退出队伍,命令别停,接着舞。

他醉眼迷离地看着面前的一切,心满意足。

四将则把这当作任务,在他们六岁入宫时的血液中就打上了服从的印记。

这一夜,柳绿很尽兴。

……

天亮了,过云一行继续前行。

入秋的树林,增添了些许活泼的颜色,偶有调皮的叶片翩翩舞蝶般彼此追逐着,在他们面前缓缓释落。见到这般景象,苗苗又变回了那个小女孩,她追逐着落叶,任由这些小精灵落在她的肩头,这为她增添了一份别样的美丽。

这一夜大家休息得很好,众人的兴致很高,他们的目标是东清江岸边。

很快到了岸边,岸边的景色令人心旷神怡。

秋风澈清水涟飘,高阳薄雾远山寥,渔人江头观飞鸟,七彩画卷满眼娇。

“船家,过河,这里来。”苗苗的声音,清脆,传出很远。

一个老者,须发斑白,正慢慢使船靠岸。

三个人“噌噌噌”上了小船。

“好咧,开船了。”老者声音沙哑,弱如游丝,动作也颇为迟缓。

过云看在眼中,心有不忍,想着老人家谋生不易,便主动接过竹篙代老者撑船。

大哥目睹此景,习惯性地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善哉”。

过云一笑:“你不是还俗了吗?”

“我这叫重操旧业的快感,你不懂的。”大哥也是一笑。

过云知道,大哥能拿自己的过去开玩笑,说明他的心是真的放下来了。

他认真地撑着船,不再过问任何事,进入到了一种只有自己可以体会的意境之中。

这也是他刚刚出现的感觉,那感觉让他不再局限于动作,而是于一切行动中也可以进行特有的精神力修炼。这虽然不属于那种因地修,但是积少成多,也是不可多得的长进。

这时,老者一边捋胡子,一边笑着说:“你这孩子真好,我要有姑娘,一定让你当上门女婿。”

大哥、过云都是付之一笑,唯有苗苗别过头去,面容紧绷,心里一丝怅惘,不知从何而来。

有过云撑船,那船变得飞快,不多时就到了对岸。

众人下船,过云付过船资,三人继续前行。

行至半路,过云说:“苗苗,我怎么觉得你哪里不对劲?”

苗苗心说:我的情绪都被你看出来了,这神药的药力还真邪乎。

哪知过云说:“你的小兜呢?”

哦,还真是,苗苗的暗子兜不翼而飞。

苗苗有些着急,自从当年得到这个小兜之后,她就已经和它形影不离了,算上飞熊寨那次,这已是第二次离身。她仔细回忆了一下说:“刚才上船的时候还在,怎么这么会儿就没了呢?”

过云揣测道:“莫非是那老者,尽管难以置信,但我们确实没有接触过其他人,走,回去看看。”

及至返回江边,船只还在,老者却踪迹不见。

苗苗险些哭了:“唯一的线索就这样断了,这要我去哪里找啊。”

过云一边安慰苗苗,一边问:“你小兜里还有什么东西?”

“还有些钱物,算不上贵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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