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宏亮心中本是疑云密布,然而,待那老龙王将事情的缘由一一道来,他才恍然大悟。原来,这老龙王保存人类尸体并请求复活之事,背后竟藏着这般曲折的故事。
这乌鸡国国王,竟是老龙王儿子的转世。想当初,小龙贪玩,溜出龙宫,幻化成一只小巧的飞鸟,在天地间自由翱翔。怎料命运弄人,乌鸡国前任国王竟将其当作猎物射落,小龙尚未历经世间美好,便命丧黄泉。老龙王悲愤交加,上门与那国王理论,欲报此仇。
可那国王毕竟是一国之主,乌鸡国虽小,却也是一方势力。老龙王若轻易将其诛杀,天庭定会降下天谴,而且诛杀人间帝王会有损自身功德。无奈之下,老龙王只好与前任乌鸡国国王达成协议,让儿子投胎为乌鸡国国王即将出生的儿子,之后再由国王推举这孩子为太子,继承王位。所以,如今被妖怪推落井下的,正是老龙王的儿子。这便是老龙王保存他肉身,并恳请袁宏亮等人复活他的缘由。
老龙王受此地禁制所限,无法将真身降临,仅能分出一丝神念到井口。此前他满心愤恨,想除掉那妖怪报仇,却因分身实力低微,不是妖怪对手。此刻见袁宏亮师徒到来,仿若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再三恳请。
袁宏亮向来是无利不起早之人,当下便答应了老龙王的请求。不过,他暗中传音给徒弟们,向老龙王讨要好处。老龙王一心救子,与儿子性命相比,这些宝物算不得什么,自然满口答应。
之后,老龙王设宴款待袁宏亮师徒。席间,袁宏亮才知晓老龙王的艰难处境。原来,这口古井乃上古时期人王伏羲氏所开凿,是天地间的第一口井。开井之后,伏羲擒住一条龙族,将其投入井中,令其镇压地下水域,以防洪水泛滥,危害人间。同时,伏羲还设下禁制,凡是修为超过仙人境界的龙族后裔,都无法从此处离开。
袁宏亮听闻,不禁瞪大双眼,他着实未曾想到,这看似普通的古井,竟有如此惊人的威力。这可是天地间第一口井啊!按理说,这种汇聚天地之力的上古之物,极有可能脱胎换骨,化为新的生灵。但不知为何,历经无数岁月,它却依然如故。袁宏亮道出心中疑惑,老龙王毫无隐瞒,如实相告。
原来,这井中有一物镇压,故而即便岁月漫长,它也无法聚集天地灵气,化为生灵。
“敢问龙王,是何物镇压?”袁宏亮好奇地问道。
龙王神秘一笑,说道:“圣僧若想知晓,也无不可。不过,我希望圣僧能先回答老龙一个问题。”
袁宏亮满脸疑惑,看向老龙:“不知是何问题,请龙王明示。”
老龙王挥退手下,掐动法诀,一层能量护盾将整个大厅笼罩起来。这才说道:“不知圣僧,算是佛门弟子,还是道门弟子?”老龙王目光灼灼,手抚龙须,凝视着袁宏亮。
袁宏亮眼神一缩,他从老龙王的话语中听出了弦外之音,似乎老龙王要确定他的立场,才会合盘托出。袁宏亮轻轻摇头,朗声道:“实不相瞒,我既非佛教门下,也非道教门下,我只是天地间一自由修行者,追求自在逍遥,渴望超脱生死,向往凌驾于众生之上。”
随着袁宏亮话音落下,老龙王眼中闪过一丝激动之色,追问道:“但不知阁下,此后有何打算?”
袁宏亮扫视一眼徒弟们,轻抿一口仙茶,缓缓说道:“贫僧欲改天换地,不知老龙王意下如何?”说话间,袁宏亮双眼紧盯着老龙王,心中暗自警惕,只要对方稍有异动,他便让徒弟们出手制服。说实话,前世他就听闻龙肝凤胆是世间珍馐,来到这西游世界后,还未尝过龙肝滋味呢。袁宏亮心想,眼前这老龙虽年迈,龙肝或许有些老硬,但也并非不可一试。
好在老龙王听了袁宏亮的话,并无异常表现,反而双眼放光地看着他。半晌后,老龙王嘿嘿一笑:“好好好,俺老龙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既然如此,老龙就告诉你实情。我这龙宫位于天地间第一口井内,祖先被伏羲扔到井中看管,其实看管的并非这口井,而是镇压此井的宝物,此宝乃是祖龙九子之一霸下的龟壳!”
“什么?”袁宏亮陡然一惊,难以置信地站起身来,一旁的小白龙也激动得呼吸急促。而猪八戒、孙悟空、奎木狼等人不明所以,满脸疑惑地看着师傅和小白龙。
老龙王对众人的反应甚是满意,他捋了捋胡须,又抛出一个惊天消息:“这霸下的龟壳已与天地第一口井相互融合,阁下想要取走,绝无可能。不过,前些年,老龙王我在霸下龟壳之中发现了一样东西。”
袁宏亮目光闪烁,急忙追问:“是什么东西?”
老龙王嘿嘿一笑,悄声道:“霸下的龟壳中,我发现了一颗蛋。”
“蛋?”众人皆是一愣,脑门上仿佛都冒出了问号,满脸不解地看着老龙王。老龙王笑而不语,只是盯着袁宏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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