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的楚秀媛才二十八岁,她就站在全是泥巴的路上,看着她的儿子拎着锄头走回来。
年仅九岁的南振还虎着脸没好气的跟她吼:“她们那么说你,你怎么都不知道骂回去?就这么任由她们骂你啊?”
楚秀媛什么都没说,只是笑了笑,眼底的欣慰藏的特别好。
她的儿子长大了,知道保护妈妈了。
这些年的委屈与不甘,好像一瞬间就找到了意义。
儿子越来越大,自尊心也越来越强,背后说闲话的人越来越多,儿子对她的态度便也越来越差。
从一开始的维护,变成嫌弃,甚至是鄙视。
鄙视,是那时候的楚秀媛能想到的最贴切的词。
直到后来,她自己读词典,又学到了一个更贴切的词。
叫,憎恶。
憎恨与厌恶。
读过高中的楚秀媛一瞬间就能明白这个词的意思。
她的儿子因为她的存在,而感受到了自卑,抬不起头。所以厌恶起了她,慢慢的也恨上了她。
可楚秀媛做不到。
做不到跑出去跟人家解释自己没有不忠,没有水性杨花,她只是去赚钱,去通过熟人引荐去正规医院卖血而已。
很丢人。
对于心高气傲的楚秀媛来说,真的很丢人。
犹记得最后一次卖血的时候,给她抽血的大医院的护士,居然是她的高中同学。
对方一瞬间就认出了她,那一刻,楚秀媛觉得自己的自尊尽数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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