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她却看着那张照片,说道:“这张照片,是我带他去拍的。他当时跟我生着气,差点就不拍了。”
楚秀媛到现在仍旧记得,十一岁的南振在大街上甩开了她的手,怒气冲冲的说:“我不用你牵着我,我嫌你丢人。你也不用牵着我,反正你也打心眼里看不起我跟我爸。”
眼泪突然掉在了照片上,楚秀媛赶紧心疼的擦了擦照片,生怕眼泪会弄花了照片中南振的脸。
她一张一张的将照片塞进相册,并亲自在照片的背面标注着南振那一年分别多大年纪。
“他是农历6月18的生日,下午两点半出生的。”楚秀媛拿出笔,在南振十八岁的照片后面边说边写。
她也没看南益梁,只说:“你也记着点,万一有一天我也不记得了,就没人记得他是几点生的了。”
至今为止,楚秀媛都很少称呼南振为儿子,要么叫‘他’,要么叫南振的大名。
南益梁一言不发的将妻子整理好的相册小心翼翼的放进抽屉里,然后关灯休息。
黑暗中,夫妻俩谁也没睡着,但他们从不聊天。
即便如此,他们这一辈子也走到了现在。
那个年代的人好像很少会去在意什么有没有共同语言,有没有一致的兴趣爱好,亦或是三观合不合这些。
似乎只要能一起吃饭,一起入睡,再一起醒来,就足够维持住一个家。
渐渐的,这一家三口都入了梦乡。
可到了后半夜,南益梁感觉到有人推自己,他忙睁眼,迷迷糊糊的问:“怎么了?”
楚秀媛半撑着身体,“你听听,是不是南振在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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