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贤——那头温迪戈,这几天里四处奔波的同时,还前往了谢迩顿。

在屠戮不义之人的时候,他放过了自谢迩顿来的外乡人。

亲自目睹,才知道所谓的“弱小的谢迩顿”到底是多么可笑的谦卑——

路过珀拉斯卡首都的片刻,他俯视所见的「喀索兰登雪国贸易」里,那些异乡的人,无一不带着一种怪异的感觉。

不同于圣兽这种特殊的突变个体的血脉,也不同于邪魔那样扭曲的感觉,仿佛是一种杂糅后的面团似的,其中有迹可循的部分反而什么都有。

那东西的源头赋予了谢迩顿人如此神秘的东西,也不知是庇护,还是别有所图。

为了排除存在危险性的例外,先贤得亲自去造访那座雪岭国度。

珀拉斯卡的北部边境外,巨大的冰湖直抵尽头。

在一众戍边骑士的目送下,身披斗篷的温迪戈迈步离去。

雪很大,大得其他生命都看不清白茫茫一片的背后是什么方向。

只有这头温迪戈,天灾于他毫无作用。

那怪物的身躯畸形且令人作呕,若不是因为他的身份,恐怕最为丑陋的邪魔族都会畏惧到无法自已。

似蹄似爪的独趾扎进冰面,光滑且材质如同岩石的冰层上,风暴不能使得这位古老的伟大存在歪斜半分,所踏足的地方,没有能令他摔倒的恶患。

前进、思索、解答,然后循环往复,先贤的道路并不复杂,不过是坚持并经历了漫长的岁月,于是铸就了一尊崇高的圣像,让后来者不得不发自内心去以此审视当下。

挽救的同时,杀戮仍未休止。

先贤知道,总不能期许陌生的群体永远带有和蔼和尊重跟任何人相处。

既然这片大地存在那么多崇敬他的生命,谁又能保证不会出现憎恶他的群体?

……李林族估计是一个典型案例。

于是温迪戈的恐怖扎根在他们的世世代代,自祖辈到孩童,从传说到教典,无不宣扬着温迪戈模样的恐怖之物,扬言“骄傲高贵的太一必然会带来硫磺与火洗涤这片黑暗的世界,届时洪水漫灌,李林族将建起巴别塔,一切罪恶都将会被净化……”

然而他们却连自己的生活都举步维艰,执意要与先贤的道路背道而驰,于是搅尽心思实现贪婪的手段也不能令他们富足,这片大地没有他们手中教典里描述的富饶家乡,他们永远被放逐在众群之外。

这,虽然不被先贤命令,但众群的子裔给出了他们的选择。

那么,在众群寥寥的极端之地,那里的人们呢?

贫瘠和苦厄,总能让信仰变作要去唾弃、发泄的罪状。

谁也不能保证在这样的苦寒下,那里的人们是否会抛弃对于先贤的憧憬同时,还将先贤的一切极尽侮辱。

毕竟,在无数圣教存在过痕迹的珀拉斯卡,唯独喀索兰登这家公司的地界里找不到半点先贤有关的东西。

而且,还有一种奇怪的图腾和雕像,仿佛是一个独属于来自谢迩顿的信仰。

对此,他们比狂热的先贤殉道者还要虔诚,崇拜那个图腾所代表的存在。

……

谢迩顿,曾经先贤到过那里。

万年以前,这里满是冰霜,寒带的气候令这里总是覆盖着白霜。

彼时,先贤还叫万翟,他找寻着魂灵的踪影,直到北方的尽头,眺望冰海。

距离抵达海边前的最后之地,谢迩顿是最近的。

索兰在寻得之地的西北面,其实也算是接近的,不过不一样的是,先贤没有真正驻留过索兰,但确确实实走过谢迩顿。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