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墨,将整个村庄笼罩得严严实实,没有一丝光亮能够穿透这浓稠的黑暗,吴聊离开房间后先靠近了院子中间的井,俯下身仔细观察:
这口井看起来年代久远,正八边形外沿,上面压着三米厚的木板;木板并不老旧,这个厚度宛如一种封印,就好像井下面有什么不好的东西。
吴聊尝试用手去掀,发现纹丝未动,旁边的齐润树也因好奇前来帮忙,两个大男人愣是一点儿都搬不动。
“呵,这个副本我明白了,”吴聊道:“下面封印着恶魔,只要有游客作死搬开,恶魔就会用农具一个接着一个虐杀我们。”
齐润树:“你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还有封印恶魔是什么设定,中式农村版的黑色星期五(注1)吗?”
玩笑开完,二人还是通过翻墙的方式离开了院子,毕竟这次出来是为了检查司机的尸体,至于为什么要通过翻墙而不是正门,这也是吴聊的坚持,虽然环境很暗,但其他房间里的NPC还是能通过窗户看到外面,所以从大院出去就显得很招摇。
翻出墙,二人冲着通往村外的山路走去,大院后面就是村口,村口向外再走几步就是石柱,二人没有耽搁,直接上了公路,因为是第二次走,所以只花了三分钟他们就找到了失事的大巴车,上车后吴聊直奔尸体,他迫不及待的样子看得齐润树直发毛。
咔嚓——
吴聊点亮打火机,将尸体轻轻翻了过来,借着灯光观察尸体表面的细节,就像一个雕刻家欣赏一部作品。
“你很专业啊吴聊,”齐润树忍不住吐槽道:“如果你打算解剖的话小心点,血要是溅到衣服上,回去后被NPC看到解释不清的。”
“我考虑过这种情况,”吴聊说着掏出溶血珠,用黑皮手套捏着,将珠子突出的那一部分靠近死者的脸部,另一只手拿着砍刀架在脖子上,似乎是害怕尸体随时活过来。
滋滋滋——
溶血珠贴在尸体的额头上,皮肤在接触到血红珠子的时刻便开始溶解,如同被刀切开的蛋糕,就连骨头也软得与饼干无异,
正是这种畅通无阻的解剖,吴聊的衣服上没有溅上多少血,但双手却染得血红,打火机微弱的火光跳动,衬得很是渗人。
接下来,吴聊切开了尸体的头颅,又破坏了脑干等神经中枢,这才放心地拿下刀,小心捧着头颅,自己勘察伤势。
“你这是要干什么?”齐润树看得都惊了,“哥们你是不是有点变态啊?检查尸体有必要把头切开吗?”
“司机的死亡形状是耳鼻喉流血,但表面没有明显的创伤,可见是伤口在内部,可见鬼的攻击方式并非外物击打,”吴聊指着尸体的头颅内部,道:
“大脑成糜烂状——”“——好了好了,”齐润树只觉得恶心,打断道:“你不要这么直接啊。”
“那就用比喻吧,想想一个烂橘子,用一根铁筷子插入,用力搅动,会有汁水从表皮上的孔洞渗出。”
“我错了,你还是直接说吧。”
“经过目测,大脑组织至少缺失了四分之一。”吴聊目视尸体的内切面,虽然其场景的血腥程度足以让人战栗,但吴聊像是个法医一样专业而投入,他甚至连口罩都没戴,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受着血腥味儿的。
“有没有可能是流出来了?”齐润树捂着鼻子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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