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年八月,夏非寒忽然就病倒了,朝政一度荒废。
洛川一直没有回来,七七守在夏非寒的榻下,悉心照顾。
御医诊治了不下千百遍。
蛊毒发作,天山雪莲也压制不住。
七七从开始的哭着,闹着,疯着一遍遍地命御医重新诊断。宫人不断在未央殿进进出出,步履十分沉重,每个人的脸色都万分凝重。
云若凝期间只来过一次,哭的梨带雨,之后,却一直没有来过。
都说云家要反天了。
李成德日日蹙眉,奏章都由他代批。
七七忽然觉得手脚冰凉,一股寒意自脚底向四肢百骸蔓延。
木然地看了她一眼,七七道:“带我去见他。”
七七手指冰凉,猛地升腾起一股无力的疼痛:“王爷命我办的事,我都照办了,为何王爷迟迟不肯兑现诺言?”
七七一顿,脸色蓦地变得很难看。
七七在回潇湘殿的路上,面前,却闪现出了一个人影。
七七从来不知道,皇宫深处竟然还有这么幽静的地方。
不远处的亭中,一抹挺拔的身子傲然而立。
“王爷,夺下南梁之后,你只要留王一条命。我就满足了。”七七略微别开眼,木讷的小脸没有多余的表情。
尹清浅见状,连忙改口:“小七,你看我,乱说话。洛川怎么还不回来?”
……
“是,娘娘。”
七七的眼帘垂了下来,勉强地笑了笑:“王说笑了,天子一定会长命百岁的。凌儿还要唤你父皇呢……”
听见脚步声,他缓缓转身,用一双深沉的眸子盯着七七,手中依旧执着一把折扇:“七七,别来无恙、夏非寒的蛊毒似乎发作了?”
第五聆风讥诮一笑,折扇轻轻抵住唇:“本王说过,待南梁成为本王的囊中之物时,便是交出血灵芝之时。”
尹清浅不自然地笑了笑,靠近七七一步:“小七,我还能干什么。只是……”尹清浅的脸色忽然沉了下来,严肃道:“你为什么要和第五聆风走的那么近?”
风拂过,第五聆风的青丝被风吹起,树林中叶子沙沙作响,静谧中又透出一丝张狂。小伶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退了下去。
七七一听到响动,马上便睁开了眼眸,欣喜地看向夏非寒:“王,你醒了,想吃点什么……我命人去做……”
夏非寒缓缓摇了摇头,唇边绽开一丝笑意:“你几日没有就寝了?”
七七将盖在夏非寒身上的锦被往上拉了一丝:“我没事,师傅还没有回来,我想命人去寻……”
七七手中的树叶翩然落地,蓦地看向他,眼眸闪过一丝狼狈的光:“你怎么知道……你派人调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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