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生回来后,还在七八月份店里淡季时,分批带他们出去吃喝玩乐了一日。

又让铺子里所有的女子,分两批都穿上男装,带她们去喝花酒。

刚开始大家都有些拘谨,槐生先让大伙儿喝了两杯酒,然后点人来唱曲儿。

渐渐的,大家都松伐开了,比男子喝花酒还热闹。

槐生又多点了几个姑娘,还给几个没嫁人的嬷嬷娘子,点了小馆作陪。

女子们喝花酒都很有礼貌,姑娘小馆觉得自己被尊重了,服侍得也尽心。

整个晚上,宾主尽欢~

大家喝完花酒回来之后,精神面貌都不一样了,做工更有干劲儿了。

铺子里的男人们,槐生带他们去郊游,打马射箭野炊垂钓,个个也很兴奋。

原本沐家的人都见怪不怪了,之前家主得空也带他们放松。

槐生去南边时,到了淡季便写信,让卿月和晚星组织大家去放松。

隆瑞和隆安的人,第一次被卿月和晚星领着玩也惊呆了,宫掌柜和林掌柜,更是要看到家主的指示才敢。

源苏和容安,都被这一轮接一轮的大胆举动,惊呆了。

当两人真的见到,已经不在铺子里做活的几个婶婶,每个月来拿月钱时,更是震惊得无以复加。

因为几个婶婶都有丫鬟嬷嬷车夫伺候,就来铺子领个几百钱,带一堆好吃的来,在这边热热闹闹的用了午膳再走。

家主既让所有人读书,有时候晚上大家聚在一块儿,家主又让大家不要死读书。

有一次,他们几个备考的,晚上在沐苏那边做功课。

槐生带着卿月来考问功课,他们更惊讶了,卿月姐姐和家主若是男子,也能去考取功名。

那天检查完功课,沐煦有点难过,像做错事的孩子一般哭了。

槐生和卿月面面相觑,两人寻思:

也没打没骂呀~

这孩子咋的了?

“沐煦,你做何样子?惊扰到家主了!”

“呜呜。。。卿月姐姐,我觉得、觉得我对不起家主。。。”

“对不起我?你做了何事对不起我了?”

“家主。。。我与沐苏和小曦一起读的书,我到现在连个秀才都没考上~

我也发奋读了,呜呜呜。。。”

槐生听闻这话,哑然失笑:

“我让你们读书识字,不是要谁考状元。

当然能考取功名,那肯定是很好,一个功名没有也没关系。

我只是希望你们明白书中做人的道理,学到书里的知识,让知识帮助你们成为更好的人。

再说,每个人擅长的都不一样,为什么卿月让你去南边接我?”

“因为我武艺最好~”

“对呀~那他们俩要是跟你比武艺,那不是也得天天哭鼻子?

他们读他们的书,你读你的书,各自的用处不同~

我让所有人读书,是希望大伙儿,能被书中广阔的天地所教化。

而不是,终日‘我生待明日,万事成蹉跎’。

至于有机会科考的人,我不希望你们,只一味的钻研章句,白首穷经。

那样的话,即便以后登堂入仕,思想是迂腐的,遇事不知变通,处世不合时宜。

不能循以往以御变,如何造福百姓?

世间事总是变迁无常的,变则新,不变则腐,变则活,不变则板。”

几个少年心头巨震,一时间万千思绪涌上心头,无声的张了张嘴,霎时间竟口不能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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