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使命在肩,她无法忘却自己的任务。终于,在第四个月的某个夜晚,月色如水,洒在两人共处的庭院中。苏紫衣看着眼前这个让自己心动的男人,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随后,她毫不犹豫地抽出了那把一直藏于袖间的利刃,寒光一闪,一切都在瞬间尘埃落定 。
暗河苏家的苏昌离,作为江湖中令人闻风丧胆的顶级杀手,曾有一回,上头派发了一个棘手至极的任务:追杀武当派传人王虚臣。王虚臣身负武当绝学,轻功卓绝,身形灵动如燕,在江湖中难逢敌手。
这场追击,从热闹繁华、车水马龙的天启城开启,一路风餐露宿、披星戴月,向着黄沙漫天、神秘而又危险的西域奔去。整整三个月,苏昌离就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驱使着,不眠不休,始终紧紧咬着王虚臣的踪迹。一路上,他遭遇了数不清的艰难险阻,脚下的路,不是陡峭的悬崖峭壁,就是泥泞不堪的沼泽险滩。为了能跟紧王虚臣的脚步,他先后累死了十匹体格健壮、奔跑如飞的良驹,这些马曾是他赶路的得力伙伴,如今却倒在异乡,化为尘土。
更别提那些凶险万分的打斗场面,苏昌离与王虚臣多次短兵相接,每一次都是生死较量。王虚臣凭借精妙的轻功,总能在千钧一发之际险象环生;苏昌离也不甘示弱,一次次负伤,又一次次顽强站起。他身上布满了十多处伤痕,深的伤口能看到骨头,浅的也皮开肉绽,鲜血渗透了他的衣物,干涸后结成暗红色的血痂。但这些伤痛,非但没有击垮他,反而让他的眼神愈发坚定,心中的杀意愈发浓烈。
终于,在西域那片广袤无垠、荒无人烟的大漠深处,苏昌离觅得了时机。烈日高悬,滚烫的沙砾炙烤着大地,空气中弥漫着燥热与死寂。苏昌离隐匿在沙丘之后,目光紧紧锁住王虚臣的一举一动。
当王虚臣的身影出现的瞬间,苏昌离如离弦之箭般射出,手中那把锋利无比、吹毛断发的利刃,裹挟着三个月来积攒的所有仇恨与决心,化作一道夺目的寒光,直取王虚臣的脖颈。只听一声沉闷的闷哼,王虚臣的头颅应声落地,在滚烫的沙地上滚出数丈远。这场持续了三个月,横跨大半个中原的追杀,终于落下了帷幕。
经此一役,他在江湖中的威名,将更加如雷贯耳,成为众多江湖人士敬畏的对象。
暗河慕家的慕婴,在江湖的阴暗角落里,是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存在。他行事狠辣,手段更是让人胆寒,其耐心和残忍程度,在江湖中堪称一绝。
一旦有人被他擒获,等待那人的将是一场惨绝人寰的折磨。他以冷酷的耐心,运用各种残忍至极的手段,一寸一寸地剥离受害者的生机,使受害者全身肌肤破碎糜烂,没有一处完好。每一道伤口都深可见骨,鲜血淋漓,伤口处的皮肉翻卷,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
然而,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慕婴的可怕之处在于,他会巧妙地拿捏分寸,让受害者在遭受了这般非人的折磨后,依然吊着最后一口气,无法轻易死去。在长达半年的时间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暗河组织,仿若隐匿于黑暗深渊的神秘巨兽,一旦盯上目标,便会掀起一场永无休止的杀戮风暴。在他们的世界里,人命如蝼蚁般轻贱,而对于夺取他人性命这件事,他们展现出超乎常人的耐性与执着。每一次行动,都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死亡之舞,他们不慌不忙,在暗处耐心蛰伏,观察着目标的一举一动,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只为在最合适的时机,给予致命一击 。
苏昌离斜倚着那柄剑身宽阔厚重、刃如霜雪的剑,仰头凝视着天幕中那轮洒下清冷银辉的圆月,周身散发着仿若实质化的冷冽气息,如死寂一般。
身侧,慕婴嘴角勾起一抹冰冷且透着丝丝寒意的弧度,发出一声低沉的嗤笑,那声音仿若裹挟着寒冬腊月的凛冽北风:“如此良辰,实乃绝佳的杀人之夜啊。”
苏昌离仿若未闻,眉头轻蹙,眉间似是锁住了万千思绪,深邃的眼眸中,暗光闪烁,对外界的一切都置若罔闻 。
慕婴面色沉郁如墨,眼中阴霾翻涌,冷冷开口:“你心里是不是在犯嘀咕,顾虑剑心冢会蹚这趟浑水,站到他们那边去?接下来到底该怎么打算,得好好合计合计。咱们之前也和无法无天那四位护剑师交过手,平心而论,就他们各自的剑术而言,和你比起来,那可差得不是一星半点。但麻烦就麻烦在,他们捣鼓出的那个剑阵,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异,玄之又玄,想要突破,简直比登天还难 。”
苏昌离摆了摆手,神情凝重,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剑心冢的势力错综复杂,远不止明面上的四位护剑师,暗中必定还蛰伏着厉害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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