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卓霄说:“那些不是你的真心话。”

伤人的话不是真的,可那些话应当不是全是假话,不然她不能够一口气说出来。梁瑜没想到容卓霄连理由都给自己想好,他这一步又一步,她再不说一些什么多过意不去:“嗯,当时我可能是嫉妒。”

“一股脑把怨气放在你身上,其实说了些什么你记不起我也是,但总归是些伤人的话。”梁瑜半真半假说着,“其实想起当时的事,还有些尴尬,那会儿年少不知事,说出口的话也是太极端。”

梁瑜到底没办法跟容卓霄一样做到坦荡,对容卓霄这个人她应当是避之不及的,她以为对方亦是如此,哪怕坐在一家咖啡厅里听着雨声,那也只是生活里最无关紧要的一个插曲,不改变任何的定调。

容卓霄平淡之间的一句话,说着继续做朋友的话,何尝不是属于梁瑜的一道惊雷。

你听过春雷阵阵么。

大抵是那般的。

梁瑜的话抹平容卓霄的那些不甘。

过去的那些,似乎真的完全过去,没必要揪着那点事不放。

那是年少时的一些错,说出口的话是当不了真的。

最起码此时面对面坐着的是他跟小鱼,不是其他什么人。

容卓霄整个人的气质都平和几分,可他的笑总是那样的,看不出假所以真挚的时候也与平时没有多大的差异,哪怕此刻他真的感受到放松与喜悦。

外头的雨停止,路上根本没有积什么水。

如果不是窗上落下的痕迹,外头跟洒水车经过差不多。

与此刻一同停歇的还有那一场青春里落下的雨。

容卓霄觉得来日方长,梁瑜以为细雨停歇。

淅淅沥沥的那场雨原来一直在下,梁瑜习以为常,恍惚发现停了雨。

咖啡没有喝几口,容卓宵便接了个电话,梁瑜想他可真忙。

如她所想,容卓宵确实很忙

他回国的时间不长,还有许多的应酬——

要应付许多的人际关系。

几个地方的跑,有他自己项目上的也有父母的关系,他能够在沪市待的时间很短,跟梁瑜不被人打扰的一个下午,更是将其他的时间挤压掉。

梁瑜发了个呆,用眼神描摹他的脸,剑目星眉,他的眉毛自然上挑,眼下的卧蚕重描那双深邃的眼......

原来应言真的是一个帅哥,无论从哪个方面说,当年会对应言产生占有欲都情有可原。

容卓宵打个电话的功夫,梁瑜在心里把过去的自己原谅一遍,顺便把过去的感情归为占有欲。

从咖啡店出来,两人去了进口超市,梁瑜看出来现在的容卓宵是个买东西不看价格的人。

梁瑜就拿了一盒水果,容卓宵一块儿把账结了,梁瑜没有扭捏,回到家梁瑜才想起这样一回事,把水果钱转给容卓宵,回到家的梁瑜甚至不明白自己怎么才想起来这样一回事。

容卓宵肯定不缺这样一盒水果钱,但她也不想占这份便宜,她也没缺这几百。

看见梁瑜发过来的转账消息,容卓宵愉悦的心情打了折扣。

提示的新消息没问题。

发消息的人也没错。

却不应该是转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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