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将摧锋已受降,许多军马更精强。
凭陵欲作恢宏计,须仗公明作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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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派来的猛将已经归降,众多的军马更加精锐强大。
想要凭借这样的实力施展宏大的计划,必须依靠宋江来做定夺和主张。
几个月之后的一天,花和尚鲁智深来对宋公明说道:
“我有个相识,李忠兄弟也认识,叫九纹龙史进。”
“如今在华州华阴县的少华山上。”
“和那个神机军师朱武,还有跳涧虎陈达、白花蛇杨春,四个人在那里聚众起义。”
“我常常思念他。”
“过去在瓦罐寺他救助我的恩情,我不曾忘记。”
“现在我要去那里探望他一趟,把他四人一起带来入伙,不知您意下如何?”
宋江说道:
“我也曾经听说过史进的大名,如果能让师父您去请他来那是最好的。”
“既然这样,您不能独自前去,可以麻烦武松兄弟陪您走一趟。”
“他是行者,同样是出家人,正好一起同行。”
武松回应道:
“我和师父去。”
当天两人便收拾好腰包行李和掤头笠,只装扮成和尚的样子,武松则装扮成随行的行者。
两人辞别了众头领下山,经过了金沙滩,白天赶路晚上休息,走了一天多,来到华州华阴县的地界,直接前往少华山。
自从鲁智深、武松离开后,宋江常常放心不下,便让神行太保戴宗随后跟去,以便探听消息。
鲁智深、武松两人来到少华山下,负责巡逻的小喽啰出来拦住,问道:
“你们两个出家人从哪里来?”
武松回答道:
“这山上有史大官人吗?”
小喽啰说道:
“既然是要找史大王,就在这里稍等。”
“我上山报告头领,然后下来迎接。”
武松说道:
“你只说鲁智深前来探望。”
小喽啰去了没多久,只见神机军师朱武以及跳涧虎陈达、白花蛇杨春,三个人下山来迎接鲁智深、武松。
却不见有史进。
鲁智深问道:
“史大官人在哪里?”
“怎么不见他?”
朱武走上前回复道:
“您不是延安府的鲁提辖吗?”
鲁智深说道:
“我就是。”
“这位行者便是景阳冈打虎的都头武松。”
三人急忙行礼道:
“久闻大名!”
“听说二位在二龙山扎寨,今天为何来到了这里?”
鲁智深说道:
“我们现在不在二龙山了。”
“我们已经投靠了梁山泊宋公明,在大寨入伙。”
“现在特地来寻找史大官人。”
朱武说道:
“既然二位到这里,先请到山寨中,容我详细告知。”
鲁智深说道:
“有话就赶紧说,谁有那个耐心等着到了山寨才听?”
武松说道:
“既然师父是个性急的人,你们有话就说,有什么关系?”
朱武说道:
“我们三个在这个山寨,自从史大官人上山之后,很是兴旺。”
“近日史大官人下山,正好碰到一个画匠,原本是北京大名府人,姓王名义。”
“史大官人因为许愿要在西岳华山金天圣帝庙内装画影壁,所以前去还愿。”
“王义带着一个女儿,名叫玉娇枝。”
“本州的贺太守,原本是蔡太师的门人,那家伙为官贪婪无度,不讲道理残害百姓。”
“有一天因为来庙里烧香,没想到看到玉娇枝有些姿色,多次派人来说,要娶她为妾。”
“王义不同意。”
“太守就把他女儿强行夺去做妾,又把王义发配到偏远险恶的军州。”
“路过这里的时候,正好碰到史大官人,告诉了他这件事。”
“史大官人把王义救到山上,把两个押送的公人杀了。”
史大官人直接去府里要刺杀贺太守,结果却被人察觉,反倒被抓了,现在被关在了牢里。”
“太守还要聚集兵马,扫荡山寨。”
“我们在这里进退两难,没有办法,实在是苦啊!”
有诗为证:
花颜云鬓玉娇枝,太守行香忽见之。
不畏宪章强夺取,黄童白叟亦相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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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颜如花、发髻如云的玉娇枝,太守行香时忽然看见了她。
不畏惧法规强行夺取,孩童和老人也都对其嗤之以鼻。
鲁智深听了说道:
“这鸟人竟敢如此无礼,竟然如此厉害。”
“洒家替你们结果了那厮!”
朱武说道:
“且请二位到寨里商议。”
一行五个头领,都到少华山寨中坐下。
王义拜见鲁智深、武松之后,向他俩诉说贺太守贪婪残酷,残害百姓,强占良家女子的恶行。
朱武等人杀牛宰马,款待了鲁智深、武松。
饮酒席间,鲁智深说道:
“贺太守那厮太没道理!”
“我明天和你去州里打死那厮罢了。”
武松说道:
“哥哥不要鲁莽!”
“我和你连夜回梁山泊去报告,请宋公明率领大队人马前来攻打华州,才可以救得史大官人。”
鲁智深叫道:
“等咱们去山寨里叫来人,史家兄弟的性命早丢了!”
武松说道:
“即便杀了太守,又怎能救得史大官人?”
武松坚决不肯让鲁智深去。
朱武也劝道:
“吾师暂且息怒!”
“武都头说得也对。”
鲁智深焦躁起来,便说道:
“你们这般慢性子的人,会送了俺史家兄弟的命!”
“你也别去梁山泊报告,看洒家去怎么样!”
众人哪里劝得住,当晚又劝谏也不听。
第二天早上,鲁智深四更起床,提着禅杖,带着戒刀,径直奔向华州去了。
武松说道:
“哥哥不听我的,这次去必然会有失误。”
朱武随即差遣两个精细的小喽啰前去打听消息。
却说鲁智深跑到华州城里,路旁询问州衙在哪里,有人指道:
“只要过了州桥,往东就是。”
鲁智深刚来到浮桥上,便听见有人说:
“和尚暂且躲一躲,太守相公过来了!”
鲁智深说道:
“俺正要找他,撞在俺手里,那厮多半是该死!”
贺太守的前导一对对排列过来。
鲁智深看见太守坐的轿子,是暖轿。
轿窗两边各有十个虞候簇拥守护着,个个手拿鞭枪铁链。
鲁智深看了寻思道:
“不好打那鸟人。”
“若打不着,反倒被他嘲笑!”
贺太守却在轿窗里看见了鲁智深欲进不进。
过了滑桥,到府中下了轿,就叫两个虞候吩咐道:
“你给我去请桥上那个胖大和尚到府里赴斋。”
虞候领了话,来到桥上,对鲁智深说道:
“太守相公请你赴斋。”
鲁智深想道:
“这家伙正该死在洒家手里!”
“俺刚才正要打他,只怕打不着,让他过去了。”
“俺要找他,他却来请洒家!”
鲁智深便跟着虞候径直到府里。
太守提前便安排好了。
一见鲁智深进到厅前,太守便命他放下禅杖,取下戒刀,请去后堂赴斋。
鲁智深起初不肯。
众人说道:
“你是出家人,太不懂事!”
“府堂深处,怎能允许你带刀杖进去?”
鲁智深想道:
“只俺两个拳头也能打碎那家伙的脑袋!”
在廊下放了禅杖、戒刀,跟着虞候进来。
贺太守在后堂坐定,把手一招,喝声:
“捉下这秃贼!”
两边墙壁的帷幕内走出三四十个差役来,横拖倒拽,捉住了鲁智深。
你即便像那吒太子,怎能逃出天罗地网;
像火首金刚,也难逃脱龙潭虎窟!
正是:
飞蛾扑火自身丧命,蝙蝠遭竿性命必伤。
到底鲁智深被贺太守拿下后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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